65.遇上

客厅里，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了片刻……妈妈先开了口：

方太太[叹气]唉！这么多年了，你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啊？

方太太前几天你不是让那个谁……她也带了一堆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了。

罗坚谁？

方太太苏英啊！

罗坚……

我跑到我家楼下，正要上电梯，突然想起来……

方钰宁（等等！妈妈今天不是不在家吗？）

方钰宁（她说中秋要回老家过，总不可能回来的这么快吧？）

这时，电梯到了一楼。里面的邻居走了出来，看到我，笑着热情地说：

龙套钰宁回来了？你家今天好像来客人了。你妈妈在家里招待着呢，赶紧回去帮帮她。

方钰宁我妈妈……

方钰宁陈阿姨，我妈妈中秋节晚上在家？她不是……

刚说到这儿，我便反应了过来。回想起那天林芷悦打开的电话，又想起妈妈和我说的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顾不上和陈阿姨道别，直接上了电梯。

谁知，我一到门口就听见了屋里两人的对话……

方太太你们俩怎么样了？

罗坚[支支吾吾]她……我……就是最近，他在我们单位指导工作。

方太太嗯……我知道，其实这孩子，人挺好的，你好好把握啊！

罗坚……

方钰宁……

听到这话，我刚刚握上门把的手，犹豫的放了下来，并且握的紧了些。指甲陷进肉里，有些生疼。

我咬着嘴唇，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最后拧动了一下钥匙，按下门把手，开门走了进去。

罗坚听到她师母的话，不知不觉又想到昨晚的情景。他有些手足无措，双手交插在一起，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师母。

方太太怎么了？

罗坚没事……

罗坚[转移话题]我，我其实今天来，我有点儿正事想问问您……

“啪嗒！”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我故作淡定的走了进来，看向客厅里坐着的两人，口里的却还只是对妈妈说的话。

方钰宁妈，我回来了……

方太太……

我能感觉到，妈妈看到我回来，显得有些局促。很显然，她之前的谎言不攻自破，让她有些尴尬。

但有这么一个为我着想的妈妈，我还怎么可能会去怪她。

于是我笑了笑，说：

方钰宁你们接着聊，我……去倒点水喝。

妈妈可能也是懂了我的意思。于是欣慰的笑了笑。又想起罗坚在这儿，就对我说：

方太太倒完水就过来陪我们坐一会儿吧！你罗叔叔好多年都没来我们家了……

方钰宁！

妈妈一句话，让我手一抖，惊得差点把水瓶里的水洒出来。

方太太哎，小心……

方钰宁没，没事！

方钰宁（妈，您确实是好多年没见他了，可我们昨天晚上才见的！）

而且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是没什么脸面在客厅里坐下去了。

而坐在另一边的罗坚听了这话，赶紧摆手说：

罗坚哎，不！不用！

方太太？

罗坚[笑]师母，是这样的，我马上要问您的事，涉及到我们手头上的一个案子。

罗坚宁宁只是一个大学生，让她知道太多，不好……

方钰宁……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瞬间想起了今天早上，在他办公桌上发现的洛神案的卷宗。

于是，我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拿上水杯就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方钰宁涉及到刑事案件，罗叔您问我妈妈，还不如问我。

罗坚[眼神飘忽]你……帮不上什么忙。

方钰宁可我觉得我妈妈更不适合牵扯进案件中。除非……您想问的，是十二年前我所不知情的洛神案。

方钰宁[笑]罗队，我说的有道理吗？

罗坚？！

罗坚你是怎么知道……？！

我拿出手机，从里面调出今天早上在他办公桌上拍的那个卷宗的照片。把照片给他看。

罗坚……

方钰宁[笑]您放心，我知道警方的卷宗不能随意泄露。我没有备份，现在就当着您的面删了。

罗坚唉！

他撇过头去，叹了口气。

方太太小罗，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宁宁也不小了，有些事情，她有权力知道。

罗坚好，那我就直接问了。

罗坚我师父说，当时有一张纸条在您兜里，是真的吗？

方太太[回忆]嗯，这事我记得。那天我正好和老方去菜市场……

叙述完事情的经过，她又感叹说：

方太太都怪我，把衣服给洗了。

方太太你师父看到跑坏的纸条，给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说完，她像是想起了往事，微微低下了头。

我伸手拍了拍妈妈的背，以示安慰。

罗坚您的意思是说，这张纸条当时没扔？

方太太你师父要的东西，我哪儿敢扔呐？我给他了。

罗坚可我当时不是参与整理我师父的……那个东西吗？没，没看着啊！

方太太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给完他之后，我也没有看见过。

罗坚[点头]……

罗坚那行，我了解了，那今天就打扰了。

他站起身告别，谁知转身后刚准备迈出步子，妈妈就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

方太太罗坚……谢谢你。

罗坚[回头]嗯？

方太太[深吸一口气]我是说，谢谢你这些年对宁宁的照顾。

方钰宁……

方钰宁（所以，妈妈一直以来都知道是吗？）

罗坚[抿唇]嗯，没事！应该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我家。

我望着那离去的背影，有些出了神。妈妈偷偷看了我一眼，问：

方太太宁宁，怎么了？

方钰宁嗯，没什么……

方太太对不起啊，妈妈骗了你，这几天我一直留在家里。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觉得你想……

突然，我没忍住，直接伸手抱住面前的母亲，有些哽咽地说：

方钰宁妈，您在说什么呀！您有什么好道歉的？是我应该谢谢您才对……

最后，我们母女俩相拥在一起，一起笑出声来。

方太太晚上在家吃饭吗？我去煲个汤。

方钰宁嗯，好的

看着妈妈走进厨房，我也跟了进去，想着帮她做些事。

期间，我想起在门口听见的谈话，状似无意的问起……

方钰宁妈妈，苏英和罗坚……真的很相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