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定的转过身,心想告别的话迟早都是要说的:“你马上要与长公主成亲了,我就不在你府上叨扰了。”
他上前一步,拿过我手中的行囊,将我紧紧拥入怀中,低声悦耳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对不起,冉冉。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放在我腰间的双手渐渐收紧,“我并不在乎你的过往,可如果我不这样做,皇上又如何能让你安然的嫁于我。”
其实我哪儿是真的想离开呢!不过是试探对方还在不在乎自己的小性子罢了。
谢锦书和长公主的大婚如期而至,我也在这天穿上了玫红色的喜服。
长公主念我一直住在谢宅,怕大婚之日人多手杂,照顾不到我,便也就省去了,我坐着小骄从侧门入府的过程。
可我还是早早就起床,让小荷帮我梳妆打扮。
只是小荷眼圈一直红红的。
问她是不是起早了,没睡好。
她却说替我委屈,今日三茶六礼,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本该是我。
可这世间,什么有本该是属于我的呢?命运这东西没人能猜得透的。
现下她就如此,只怕是日后跟着我,有的是委屈无处说。
住的这间小院就我和小荷两个人,以前我喜它清静,现下前堂的热闹被高墙隔绝在外,此处只剩冷清。
我叫上小荷,拿着两坛酒,爬上了屋顶。听着院外锣鼓喧天,一口又一口的接着喝酒,从日照头顶,到月明星稀。只是小荷的酒量委实不好,她竟说看见了谢锦书。
她怎么可能在此处看见谢锦书呢?他现在正在洞房,哪儿有空来这里。
可当我往房下看时,我也见着谢锦书了。
我迷迷糊糊的被这不知真假的谢锦书带回了房,当他从怀中拿出大红色的布时。
我终于忍不住,呆呆的问他“你要做什么。”
他将盖头放在我头上说:“新婚要掀盖头。”接着他问我:“喜秤在何处。”
我晃晃悠悠的想,对,新婚是要掀盖头的,可我并未准备这些东西,“你既然带了盖头,为和不将喜秤一同带来。”
我听见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拉着我的手,一同掀开了盖头,“那还有酒吗?”
闻言我乖巧的说:“全喝完了。”
“我尝尝,小醉鬼。”
他含笑的眼逐渐放大,我连呼吸都谨小慎微起来,生怕惊醒了这一刻。
这不是浅尝辄起的温柔,是山雨俱来的前兆。帐慢随着人影放下,两侧轻晃的烛光,映出起伏的人影。
第二日,谢锦书一走,不多时,下人就将我带到了主屋。
明知长公主同谢锦书早已一同进宫谢礼,我却不能转身就走,只能站在院中候着。
可这日头实在是毒辣,我内衬已经打湿了,看着地面也直打转。
影子从我的左后方,移到了右后方,一个大丫鬟才到我跟前来说,“今天长公主同谢锦书一同歇在宫中,不会回来了,让我明日再来。”
回到屋,我才泄了气,浑身瘫软的到在床上。我知昨晚谢锦书到我房里,于理不合,但长公主也绝非善类,今后的日子怕是更加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