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问李怀瑾那些过往,是怕他想起往事,徒增伤感,但还有我爹可以问啊!
“快说,不然我就让李怀瑾把家产全部捐出去。”
“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不孝女啊!”我爹又开始仰天长像,随便顾问祖宗。
“我不吃你这套。”
见我态度强硬,软硬不吃,他只好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一百多年前……李怀瑾入赘过来后,过来一段时间,山上的道士说找到了治疯癫的方法,只需要将一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的人埋在祖坟,就可痊愈,还可以保我段家百年香火。”
我越听越气,“所以你们就把他活埋了!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
我爹瞪了我一眼,歪头嘟囔道:“怎么扯上我了,我也就比你早出生二十年而已啊!”
“哼,道士?同前几天来道观的那些人,是同一个道观里的。”
“唉!你又要去哪儿?”
我心里有气,又总不能去拆了自家的祖坟。
要怪就怪这道观里的人,太爱多管闲事了。
当我拿着汽油走到正殿时,发现有人先我一步,已经把大殿烧着了。
一众道士被悬空吊在房顶,用藤条抽打着,而他们的脚下是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而一男子侧身站立,暗沉沉的注视着这一幕,“你们对付我可以,但千错万错不该伤我娘子。”
定睛一看,施暴者不正是我那柔软不能自理,躺在床上养伤的丈夫吗!
哼,又骗我。
我摔下汽油桶就走。
“是谁?”
质疑的声音传来,大门被打开,这下轮到我质疑了。
“你不是打不过吗?”
李怀瑾见我生气,也顾不得像人一样走了,极快的飘了过来。
“恒瑜,你别气了。”
我昂着头,“我不气,你解释。”
“这烟大,呛人,我们回家说。”
我看了一眼燃烧这的大殿。“我们就这样走了,他们不会真出事吧!”
“不会,只是又要下山募款罢了。”
一到家,我端坐正位,李怀瑾走过来要抱我,我用手臂撑开一臂的距离。
“你站着说,别想蒙混过关。”
李怀瑾轻笑一声,眸中含着快要溢出的温柔:“遵命,娘子。”
他老老实实的站好,像挨训的学子,“他们确实奈何不了我,上次不过是我故意的。”
“故意什么。故意让我难受!”
“对。我就是要让你难受,要你和我感同身受。”
我被李怀瑾的反应堵得哑口无言,又觉得有些委屈,他以前从不会这样对我的。
“我在地下等了你一百年,这是暗无天日的一百年,我总怕你知道后,不肯接受身处黑暗的我,但又怕无论我为你做什么,你都不知道。”
李怀瑾脸上的笑容一收,上前一步,将我圈在怀里,“我爱你,从来都不是不求回报的,我要你同等的爱作为回应。”
我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一会是李怀瑾在逗小傻子开心的画面,一会又是李怀瑾细心哄我的样子。
我用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将脸贴在肩窝,“你不恨我吗?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死。”
“说你是小傻子,你现在还不承认。”他抚着我的后脑勺,“当初我是自愿的,虽然山上是群臭道士,可还是有些真本事的。为但了治好你,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轻轻的捶打他的肩,嘀咕道:“这么看来你才是小傻子,不,你是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