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带着裕昌来到城阳侯府前,看着与梦中相同的地点,感慨万千。
他忽然就握紧了裕昌的肩膀正色道“你在马车中等着我。”
裕昌抬眸看着他,点点头,又垂下眼眸。
心脏处传来阵阵的痛处,裕昌眼神顿时沉了下来。趁着周生辰带着手下进入城阳侯府,裕昌悄声下了马车,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将早就藏在暗处的马匹牵了出来,一路向东。
日出薄云,又响起了一阵鸡啼。
周生辰应该已经去往南萧了,自己应该也应该被发现“葬身火海”了。
当初裕昌让周生辰一把火烧了院落,在屋内留了一具与裕昌差不多身材的女尸。
裕昌已经“死”了,自己从局内人变成了旁观者,这世界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了。就像神秘人说的一样会死,那不如体面些离开。
裕昌忽然就握紧了手腕,心口处疼的更是难以忍受,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掉落,一个没撑住从马上摔了下来。
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白,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
肖艾娜急忙上前道“我的祖宗哎,你可算醒了。怎么样,哪里难受?”
“娜娜?我,我怎么在医院?”
“你还说呢,我早上去敲你门,一点动静都没有。还好你留了备用钥匙在我这,进去就看到你晕倒在地上。”
她担心的摸了摸常妤的额头,见没什么问题,松了口气。
“晕倒?”常妤发懵了,明明自己就是开了个电视。
摸了摸心脏处,难道那一切都是梦吗,可那种心脏的钝痛感并不像在做梦。
“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肖艾娜关切的拉起她的手。
“哎呀,没事。就是有点没缓过来吧。”
说罢,肖艾娜手机铃声响起,看到联系人的那一瞬间见她瞪大双眼。
好在电话里的人只是告诉她飞机晚点了,让她晚点再过来接他们。
“谁来的电话?”常妤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反观肖艾娜一脸紧张“你忘了?今天陈恋从英国回来。”
“哈?今天吗?”
“我前天跟你说过了,就睡了一天就睡懵了?”肖艾娜奇怪道。
常妤心虚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道“那我们不快去?”
“你可拉倒吧,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就行。”话音刚落,拎起小包就要走。
常妤一愣,赶紧拉住她“又是你开车?”
见肖艾娜一脸自信的嗯了一声,常妤瞪大了双眼,不禁心中为陈恋点根蜡烛,这种好事还是让给她吧。
肖艾娜,奇女子是也。刚考下来驾照就敢上高速,不熟练也不能在高速停车,只好降低车速慢慢悠悠的开,结果没开几公里就追尾了。好在人没事,就是驾照飞了。
另一边的法国夏尔·戴高乐国际机场内温度怡人,室外却是风雨交加,停机坪的人马不停蹄的疏通着积水,还有师傅在冒雨在运输着旅客们的行李。
男人戴着口罩全身上下过得严严实实,漏出的眉眼深邃刚毅。站在机场的落地玻璃前,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二,飞机已经延误一个多小时了。
这时,胡一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可以进去了。”
男人点点头嗯了一声,拿起行李走在了他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