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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眼

飓风战魂下续第二主题篇

金色的日光透过尘灰伏满的窗玻璃,洒水般散在才扫过的木地板上,告示着白昼已至。猝而,一声响而有力又有几分刺耳的钟铃声将大家从还未走完的梦中拉回了现实。

除了任炎与天磊,因昨夜的疲、累而不愿醒床——天磊将身子侧过去朝向墙面,一手将被子址上,将头蒙住了;任炎则是缩得更起,又拿棉做的软枕头盖着头。其余人都应钟声而离开了被子的拥抱,开启了新的一天。

转眼间,时间就悄无声息地逃跑了。刚到小城里的百物街逛了一圈,到巷头赛场攒够的积分的叶枫等5人满载而归。他们走到小屋门前时,正好看到刚吃完早饭的任炎与天磊在一边的石椅上懒洋洋地沐浴晨光,一个趴在靠背上,另一个则伏在才晒暖的硬邦邦的石桌上。

任炎、天磊俩人见友人们回来了,便自发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叶枫回应了后,第一个站出来,无法掩饰内心爬满的好奇,问他俩(任炎、天磊)昨晚去哪了,干了些啥。一次谈话也随之展开。

接下来,任炎跟天磊将昨晚采菇,河边遇蛇鳄、滑下斜坡、墓地里的奇遇、惊见壁画与被黑雾追赶通通说了一遍。其间,任炎将昨天采到的几个小蘑菇、找到的珠子从屋里拿来了出来,放在大家眼前。而与此同时,天磊也将昨晚拍下的那幅壁画展示了出来。此皆令众人惊叹。叶枫赞叹任炎和天磊两厉害;蓝若冰庆幸这俩能平安无事地回来......而其中的缪斯则对那幅画大感兴趣,还提出让天磊把这微型相机借她一天,她想好好研究研究。天磊没多想,也就同意了。

一会儿过去后,大家约着去小城里聚餐,去歌剧院里头看戏、听歌,他们还打算了在晚上的时候去城里的一个特色小餐厅里开狂欢派对,只留下缪斯一人关在小屋里,一心只在研究壁画上,两耳不闻屋外事儿。

她(缪斯)将壁画的影像小心地投到了窗边的一面石墙上,尽量地让它显得更清晰。然后,她一个图案接一个图案仔仔细细地观察起来,开始了研究。

缪斯从左至右,从上到下的,开始琢磨着这些奇奇怪怪而又夸张的图案。与此同时,她拿着纸笔做录,还脑补着这幅画中描绘的场景。这画呀大概是描绘了这一个故事:一群人被迫四处逃亡,一夜逃亡到这个星球,在此落了脚。结果落脚的第三天被一只猛兽追赶,或者说是偷袭,整个人群不得安宁。于是他们一边逃,一边想法子跟那猛兽对抗。几天后,那猛兽倒是被灭了,但人们死伤惨重,三十多人死亡而有五十多受伤。后来呀,他们瞎打误撞到了一个大村子里头,当地村民见这么一群难民闯了进来,便十分不满,一点也不欢迎他们。同时呀又火上浇油——这些逃亡的人中有个别人惹事生非,跟村民们闹了些大大小小的矛盾,比如吃了人家树上的几颗果子;说话时不注意,得罪了人家。所以呢,这群逃亡者便自然地被赶了出去,后面几天内,他们在一片林子里落脚,结果老天爷跟他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这林子里住着不少森蚺,林子旁边的河里还住着一群鳄鱼。这几天,他们还真是倒尽了霉,成天担心吊胆的,怕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之后,他们不得不离开村子,去了一座山上,结果山上压根没多少东西可以吃,而他们人却不少,再加上山上又冷又干,长期不下雨,所以又得搬家。最后,这些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块风水宝地,结果那儿早就有了主人。那儿的主人要啥有啥,富得不行,却一点儿也不热情,以一种冰冷冷的可以把人冻住的差态度下了逐客令,赶走了这批人。走投无路,无可奈何,他们只好选择了离开这个星球到别处去了。

正当缪斯要关掉小摄相机时,忽而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有一个像只眼睛一样的怪诞图案像磁石一般将她的目光又吸引了回来。那只“怪眼”怪在何处?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其间的另有之玄机。这“怪眼”中的眼珠的正中间有一朵似桃花又不全似,倒有些像樱花的五瓣花的纹样;每一片花瓣上都刻有一块大小、形状差不多的菱形,菱形中间还有一个同心的小菱形;每一片花瓣两侧都有一个小小的圆点;而“怪眼”的旁边点缀着许多小到看不清的五角星与桃花纹样,此外那些小五角星、小桃花之间还错落着几步彼岸花的花瓣。这么说来,这“怪眼”不当怪,倒还有着额外的美感。或者说它有着一种神秘的美感。

出人之意料的是,吸引缪斯的并非其异样之美,而是暗藏在其表面之下的那一切。“怪眼”之怪让缪斯感到的不是惊喜,反倒是一种说不出口的莫名的震惊。她突然间感觉到这东西似曾相识,但可惜的是,记忆在时间漫长的冲刷下,只留下一地残片——她感觉这怪眼“好像在某地见到过,与此时她也隐隐地感觉到这东西跟故国有某种联系......但她绞尽了脑汁,想到天外去了也想不起来,自然在心中留下了一堆无法解释的问号。

以至于后面这天的中、晚二餐,缪斯失了食欲。她一边吃

饭,一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甚至连嚼菜的劲儿都没了,饭菜凉了也没发觉。她满脑子都是那只“怪眼”,接在后面的是一大连串的像无解的方程一样的问题。

对于晚上开派对时,叶枫的邀请,缪斯出于面子只得应邀了。开派对的时候,其他人在台上唱唱跳跳,说说演演的,而缪斯只是跟其他观众坐在后面,凑合凑合。她的脑海里只有那只“怪眼”。

更甚着,在上床入睡前,缪斯伏在窗子前的小方桌上。她什么也没干,只是两眼望着窗外有月无星的突兀的夜空,出了神又似失了魂。那只“怪眼”依旧时不时闪现在她的脑海里,关于它的一系列幻觉让她的大脑如同乱了的毛线团。幻觉之后,勾起了一段关于故国的差不多已被时间打磨光的记忆,一段思念如丝在心中油然而生。以至于今夜的她梦回童年,神游故国。这梦呢,她没有想醒的意思。但梦终是醒来会有时。第二天,在钟铃声的召唤下,无可奈何的,又是回到了现实的她。

“怪眼”的出现似乎又是在揭露一张漫妙的而极富异味儿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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