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你还年轻,出宫去吧。”时隔三年,皇后又一次对程少商劝道。
程少商温柔的笑了下,“我已经回不去了。”
她能等到,执意在冷宫住着,谁劝都没用。
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但她清楚,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
皇后眼神复杂,不再劝了。
她这两年病的严重,太子之前掌管虎符失窃,太子妃勾结谋逆,被打入冷宫,太子浑浑噩噩。
皇后回忆起那日,她第一次鼓起勇气,摘凤冠,披素衣,跪在文帝面前,复杂又茫然地说出那句:“请陛下废太子,让位三皇子吧。”
她未抬头,没有见到文帝的表情,只察觉到他很生气,怒摔了许多东西,冷声道:“太子就是太子,你是皇后。”
是啊,她从来不是宣神谙,而是文帝的皇后。
皇后的嫡子便是太子,无法改变的事,嫡传位才是祖制。
她那日只觉得心中悲凉,无法再言语,回到长秋宫后心中郁结,成了心病,每日都对着褐色的药汁。
苦也苦不过心里。
她也不曾告知妤妤,生不起逃脱的心思,她宣神谙终究也是被困住的人罢了。
越妃很好,她不怨恨得了全部宠爱的越妃,到头来只怨陛下,甚至恨起了自己。
因为皇后是懦弱的,教导孩子也是不成不就,教导无方。
翟媪终是看不下去,书信一封送去西北。
到达西北也已经是月余,快马加鞭最快也只是这般了。
骆济通看着看着,脸上的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
贾沉邑诧异地看着她,许久不见的,这种想杀人的气压。
“怎么了?”
骆济通没有回答他,而是闭目沉思。
脑中把一切能拿出来的东西都翻了个遍,用利益去换,换宣神谙的下半生。
很快,她就起身走到桌几旁坐下提笔。
贾沉邑从一开始的疑惑,再到后来的震惊,他有些控制不住心跳,“这是什么?”
骆济通只用了几块竹简,最后在第一块上写下四个字,《骆氏制纸》。
有了这个,想必足够了。
这个朝代也有纸,不过是最粗糙的宣纸,用的不多,因为费力又不耐用,所以用的竹简,木质,做书纸用。
“利益。”
没错利益。
贾沉邑沉默片刻,他也没再问,只笑道:“这利益足够让人拒绝不了。”
“我明日便要启程回都城。”骆济通抬眼与他对视,他眼中明明灭灭,她笑的冰冷:“去接我的阿母。”
贾沉邑瞳孔地震,那不就是宣皇后?!这一瞬间,他对骆济通的疯狂程度,又刷新了。
翌日,骆济通没有招摇过市,而是一切从简,只带了是个侍卫和春燕,上马车时,贾沉邑叫住她。
“夫人。”
骆济通驻足,回头。
贾沉邑眼神狂妄,朗声道:“祝夫人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骆济通盯着他许久才进了车厢,坐下掀起窗帘,慵懒轻笑:“贾沉邑,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车队渐行渐远,贾沉邑愣在原地,怀里抱着傻乎乎的儿子,久到儿子不耐烦的叫他,他才回神。
一手抱稳儿子,一手摸了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露尾巴了吗?哪里啊?”
贾容韫:……不是很懂他爹和他娘,谜语人滚出贾氏啊!混蛋!(无能狂怒.jpg)
————
妺喜一切都是金手指,至于怎么制作的,大家百度,别问,问就是我瞎编的
妺喜贾容韫:这个家没有我真的得散!努力长大家里就有聪明人了!嗯嗯。(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