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到东西时,已经是用膳点过半个时辰了。
对面的人餍足的气息谁都能看得出来,光是眉宇间的愉悦,已经让春燕等人没眼看。
更别说骆济通手腕都不敢露,深怕被人看到手腕内侧的咬痕。
饭都是贾沉邑喂的。
当然,他身上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也不少痕迹就是了。
不过,好处还是很多的,至少狐狸精习性安分了,冰脉毒蛊也吃饱倒头就睡。
她大概是再也不想看到里头那张美人榻了。
往日苍白的脸色也染上了红润,骆济通照镜子时只觉得不愧是狐狸精。
……
“你在想什么?”程少商偏头询问看着面具摊子发愣的凌不疑。
他们是巧遇,程少商出门逛逛,凌不疑也跟上来,不远不近的陪着。
见他盯着兔子面具发愣,程少商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你想要这个?”
“想不到你还喜欢这个啊?”她取笑着,让摊贩取下来,她买了,拿到手里递给凌不疑,“喏,给你。”
算是谢礼了,之前帮她的谢礼,不过她想到凌不疑马车上留下的那根弦,和她名字同名的弦,脸微红。
上次帮他拔了箭头用的,没想到他还留着。
凌不疑不发一言接过,又觉得烫手般掉了下来。
“诶?!”程少商手忙脚乱的接住差点落地的面具,她鼓着脸道:“发什么愣呢!奇怪!”
转身就走,好一会程少商转头,凌不疑没有跟上来,她惊愕的同时还有些失落,呢喃道:“什么嘛,奇奇怪怪。”
凌不疑走到摊子前,那摊贩看到他思索了下,拍手道:“哦是你!”
他记忆向来很好,没见到以前常一起的女娘,还问了句:“怎么没见那位女娘?”
凌不疑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喉结滚动,半晌没说出话来。
那摊贩挠了挠头,突然想起什么,哎呀一声,还说着差点忘了,从摊子地下掏出什么来,是一个面具,上头还落了些灰,递给凌不疑。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宵禁过后凌不疑也回了府,坐在廊下,他像是才想起手里还拿着什么,抬手看着。
“喏,那个是一年多以前吧,有一次的花灯节,那位女娘买了个狐狸面具,又让小的做了个折柳绘面的面具。”
会想起摊贩带着古怪的神情对他说:“我当时还对那女娘道柳的寓意不好,更别说…”
“女娘,柳的寓意不好,更别说折柳呢,都是离别之意,你…要不做个别的?”摊贩以为她不懂,劝了一句。
那女娘神情复杂,情绪低落道:“就折柳吧。”
说完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带着苦味,“如果他来你这你就给他,如若两年期间他不来…如若他不来你就随意卖了吧。”
凌不疑不懂当时是什么表情站在摊子前听完那些话,面具落了灰。
一年多,他没有再去花灯节也没有去他们买过的摊子。
因为觉得乏味,只有今日遇到了活泼的程少商,与她走了一道,些许停留,才拿到了这个…
这个画了折柳的白色面具。
他一模,灰尘覆上指尖,凌不疑突然不知所措,用袖子仔仔细细的擦了面具。
只是,原本白底面具到底是落了灰,恢复不了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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妺喜呵呵(笑而不语)
妺喜我写到这有点不上不下的怅然,淡淡的,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