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那个没脑子的女娘什么时候变了?!”肖翎怒火中烧,打着何昭君的主意,没想着何将军看的这么严就算了!何昭君看到他就跑。
脑海里闪过一个人,肖翎咬牙:“一定是骆济通!阴魂不散!”
……
“为何阿姊让我与万家萋萋玩?”何昭君看着信笺,这是骆济通命人等她出嫁后送到何家的。
一旁的老媪道:“也许是万家女娘是个好相处的,郡主怕您寂寞?”
何昭君撇嘴,她都被阿父勒令在家中两月了,除了送嫁那次她再也没出过门,万萋萋她知道,老是挂一身金灿灿的那个粗鲁的女娘。
不像何家,万家的女儿很多,光是她知道的就有十几个。
罢了,以后接触接触吧。
“唉,没乐子看了,那日可真风光啊。”程少商端着纨绔的模样,在新府里自己做的秋千上晃来晃去。
莲房也跟着聋拉着脑袋,“女公子,今日你还未读书,小心女君罚你。”
程少商脚落地,停下秋千,嗤笑道:“阿母就喜欢堂姊,我做什么都一样。”
她早就不奢求什么了,从阿母回来第一日,就打破了她的奢望。
不曾夸她一句,端是严母刻薄姿态,张嘴闭嘴都是姎姎,哪有她嫋嫋的位置。
只有回来的三叔母疼她。
想到三叔母,她不得不提到一个人,袁善见。
前日袁善见来找她,说要她帮忙传话,风流倜傥的姿态,让她有些无语。
帮他老师传话,程少商察觉到什么,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可叔母闭口不言,三叔父的警惕的反应,让她蠢蠢欲动。
反正她有阿父,两位兄长和三叔母,其余的不要也罢。
程少商低落的想,当年阿母留下她,带着三兄随军,只因为她是女娘吗?明明阿母也是女娘,为什么不带她,而是三兄呢?
明日就要随三叔父和三叔母去清县了,逃离这个家也能喘口气。不必再听阿母那些话了。
……
骆济通把着贾沉邑的脉,摸了两次才皱眉拿开手。
不像病了,但体弱倒是真的,也不是平常的毒,更像是…蛊毒?
她不太确定,想了会抬头就撞入一双含笑的眼睛。
“夫人还擅医?”贾沉邑睁开眼就看到她在把脉,眼里闪过一丝暗光,好奇起来。
骆济通淡淡道:“不擅长,擅长杀人。”
贾沉邑一愣,笑出了声,撑着身子坐起,靠在软枕上,意味深长道:“我倒是见不得血。”
要是他的心腹在此必定腹诽,是是是,您不擅长见血,您擅长的是杀人不见血。
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刚刚的把脉,贾沉邑道:“你是女君,府里有什么你放手去做便是。”
骆济通也不是善心大发给他看脉,而是他昏睡时,她发现院子里有一坐佛堂,问了才知道是给她盖的。
这人,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有目的,但先把人伺候到位。
骆济通失笑:“不怕我把那些看不顺眼的人都杀了?”
她笑着,眼里却漠然。
贾沉邑抿了抿苍白的唇,没说话,意思就是让她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