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陈午,刘启看了下馆陶的状态,见只有些许疲倦再无其它,放了心。
“咳咳…咳咳咳。”刘启咳了起来,最近不上朝时,坐了会就会觉得累了。
馆陶见此就说明日再入宫,现下先回府,窦漪房笑着应了。
……
公主府如同她离开时一样,没有一丝变化,黄莺是黄鹂没了后,顶上来的,她走到公主身边,递上消息。
“王上!”近臣对坐在上头的梁王恳切道:“王上与皇上是手足,却迟迟不能入都城,臣替王上痛心呐!”
刘武嘴角扯了扯,挥挥手,他知道他的心腹都忍不住了,每次在他表达想要回都城看母后,皇上就各种推脱。
堂堂梁王,连回去看一眼家人都触不可及。
凭什么?从前他觉得,反正他也不想学那些,皇位对于他来说比不上手足亲情重要。
如今却是连都城都不能回,他明明很听皇上的话,即使心里思念,难受,可阿姊的话让他纠结得很。
阿姊说,别怪,从前不能怪,现在他不能不怪。
皇上竟然在边界派了兵守着。
他知道的,他的生母做错了事,所以死了,可他从小到大都尊敬兄长,孝顺长辈。
到底不是一个肚子出来的。
防他如防贼,这让刘武怎么能没有疙瘩。
再说之前还有人刺杀,问出来的东西,搜到的铜牌,桩桩件件都指向汉宫。
不知何时,他心里已经有了怨气,只是在压着,为了那稀薄的亲情。
突然,他想起阿姊说的,想做就做吧武儿。
都是汉文帝的孩子,凭什么他不能?况且他的身体比刘启好多了!
再等等吧,等刘启病逝,他就能回都城。
他也是母后的孩子,是阿姊的弟弟,他做了皇上,她们的地位也不会变的。
……
“哦?越姬是梁王的人?”这倒是奇了,越姬可是莫里送的,莫里也是朝中大官,“我这个弟弟变聪明了。”
“越姬是寨部人吧?”馆陶手指点着茶几,越姓大多数都是寨部的氏族,也就是后世所说的苗女,擅蛊毒,行诡事。
“是的公主,查到的是越姬当年年幼出了寨子,因长的美艳被掳去了勾栏,后来被路过的梁王救了。”
“哦…”馆陶听得起了兴致,笑道:“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芳心暗许。
“也是越姬殿中有咱们的人,在一次夜里发现的。她与梁王的人夜会,顺藤摸瓜查了出来,其余的一概不知。”
黄莺低着头,恭敬的说着知道的一切。
“做的不错,”馆陶赞赏,想了想她坐直了身子,“也就是说,皇上的身子也有越姬的手笔了。”
“去与阿娇说,让她常进宫去玩,她祖母想她得很。”
“诺。”
阿娇坐在书案前,愁眉苦脸地练字,见黄莺来了她眼睛一亮,“黄莺姐姐,可是阿娘叫我?”
黄莺温和的笑了下,回道:“公主说了,女郎可常入宫去呢,太后娘娘想您了。”
阿娇眼神一闪,笑的天真,“知道啦,我这准备准备就去。”
阿娘早就与她说过,她未来的丈夫是刘广,还告诉她,好的丈夫要从小抓起,嗯!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