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糖水。”男人带笑的声音响起,下一秒阿娇视野变高,随着阿娇银铃般的笑声,楚戾把阿娇放在壮实的手臂上坐着。
可能是因为阿娇与陈午常年没有见面,她缺少父爱的原因,两人倒是亲密。
“楚爹爹!”
楚戾也没纠正她的称呼,重复一次只有楚国有的特色小食名称,“叫莲花糖水。”
馆陶站起来,看着阿娇笑的牙齿都露出来的样子,听着她用稚嫩的声音重复,“莲花糖水?莲花糖水好吃吗。”
去前院用饭食的路上,楚戾抱着阿娇走在前头,馆陶面色柔和,听着弋姑姑感叹着:“公主您看,谁不喜欢咱们阿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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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爹爹,我想要那个!”
楚戾一怔,刚进入楚国的边境,阿娇的称呼就让他傻了,他有些不自然,应了声后就看了眼随侍。
作为楚戾的心腹,上得厅堂下的厨房,杀得了人,越得了货,心眼子八百个的靳越站在卖小孩灯笼的摊子边上,想了半天都想不通,为何落到这般境地。
“要兔兔的哦!”
“好…好的,女郎。”下意识回了句的靳越,心如死灰。
馆陶三人坐在马车里,她看到这一幕笑的很是开怀。
“你呀,小聪明。”馆陶捂着笑痛了的肚子,点了点阿娇的鼻头。
怎么不聪明?一进楚国的地界,阿娇就怕惹麻烦叫了爹爹,三人穿的又是同色系的衣服,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三口。
楚国的衣着与汉国没什么不同,只是汉国以黑以紫为尊,而楚国是以红以月白为尊。
首饰大多都是玉,楚国喜玉,所以馆陶入乡随俗,阿娇也赖着让人陪她穿紫色衣裳。
楚戾竟然也同意了。
靳越提着兔子纸灯上了马车,递给阿娇后就坐在外头与橘叶一起赶马。
马车也继续咕噜咕噜前进,因为要顾着阿娇年纪小,走的也不快。
“谢谢爹爹!mua!”
“阿娇,你这是欺负爹爹奈何不了你?”馆陶作势要打她屁股,亲脸颊这种事,连楚戾都招架不住啊!
阿娇危险雷达没响,笑嘻嘻地钻进楚戾怀里,没有察觉楚戾僵直地身子,无措地动作。
在楚国,楚戾一直都是止小儿啼声,大人看着他都怕的那个,哪里会有孩童靠近他。
可他名义上的女儿,从第一次见面就不怕他,在他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下,直接蹬鼻子上脸。
就好像…就好像她本来就是他的女儿。
这让楚戾有些恍惚,不知所措。
看到那张与馆陶七分相似的小脸,母女两的笑容也一模一样,楚戾把阿娇抱稳自暴自弃地笑了声。
“倒是和你娘像极了。”
馆陶眯着眼看他,“可能过不了多久,也能像你个八成。”
毕竟阿娇可是个得寸进尺的,耳熏目染下,阿娇有可能会变成两人的合成体。
无法无天的猴子,嗯…馆陶是这么形容的。
在阿娇的“我要吃那个”“我要吃这个”的背景音下,馆陶悠闲地看着楚国游记,手忙脚乱的也只有楚戾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