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能成长生,亦可毁万物。
“娘,情?”阿娇歪着脑袋,不太懂她阿娘说的什么,但她又想用她的小脑袋去理解。
馆陶被她憨得怜爱极了,“吾儿阿娇,若有一日被人所负,那便除了他以平你愤。”
说着她又给自己说笑了,阿娇还小定记不住。
埋下的仇恨种子,有朝一日会长成遮天大树,席卷仇恨的源头。
不急,不急。
……
“左大人以为吾等下一步该如何走?”
来北匈奴边境已经三年,他们从开始就以左七为首,只因为这位是谋士出身。
北匈奴节节败退也证明了,这位谋士的头脑心计。
智取,可用。
“下一步自然是强攻,时机到了,三年了,该回家了。”三年过去,左七变得更加沉稳,甚至在战场中,他已经不是只有平常的谋士文气了,隐隐散发着肃杀之气。
……
“阿娘!娘!”已经四岁的阿娇娇憨又可爱,白白嫩嫩的团子让人一看就心生欢喜。
二十三岁的妇人捂着嘴笑着,被她的傻模样逗得不行。
“吾儿莫急,娘再继续与你说。”
“把北匈奴拿下,诸位才能与家人团聚!”
“相信左先生!咱们要班师回朝!”
“大人!他们打过来了!”北匈奴的边境,兵荒马乱。
其中一位更是咬牙不服:“汉人阴险,若是正面战,他们不敌。”
“好了!赶紧去迎敌!”这一次他们定能赢了这烦人的汉将。
“左先生,前头并无多少人。”燕蒲扫视一眼,发现对方的人比以往的少了将近一半。
左七沉思,神色一变:“不好!让先锋退!快!让周将军先退。”
“围了北匈奴!”
……
“阿娘,那赢了吗?”
阿娇听醉了,她急切问着。
“当然。”馆陶笑着点点她的鼻头,看她眼睛藏着星星般闪烁。
“把他们都逼退!上弓弩。”
“诺。”
燕蒲只身入敌,身后是将士们为他掩护,与周亚夫一左一右的突进对方头领身侧。
擒贼先擒王。
要不是三年的消耗与了解,他们也不会成功。
既然时机已到,那就不能再等。
“阿娘说的也太潦草了。”阿娇不满地努努嘴,不过她也习惯了,她阿娘不是说着听不懂的,就是懒得只说概括。
馆陶撇了她一眼,没好气道:“那你去问周亚夫,或者燕蒲。”
阿娇危险雷达立起,顺毛可是一绝,她当场就甜甜笑起来,撒娇道:“就喜欢听阿娘说。”
汉景帝四年,北匈奴投降,成了大汉的附属国,皇上大喜,在宫中设宴三日。
而刘启此时对美人也没多大反应了,任谁被自己家阿姐塞了几年各式各样的美人,也都审美疲劳了。
“贱人!一个当朝长公主,日日年年给皇上塞女人,真是不知廉耻!”
这几年她用尽心思终于在太后娘娘搬离椒房殿后入住。
可她却还不知足,要不是馆陶那个贱人!她早就是皇后了!
“那些陈美人,玉美人,宓姬!我真是受够了!”
“娘娘!娘娘!慎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