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当头。
烈日照在所有人的身上,对于村民来说,这段时间的烈日也无法让他们温暖,可今日好像不同了。
他们看着那位女将军拿着被磨的发光的匕首,往那些日贼走去。
明明是虐待般的刑招,血腥的一幕,那女将军如同地狱的杀神,一刀又一刀,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那些日贼竟然也没断气,据说这是凌迟。
他们不懂,平日里该是害怕的,这一幕换做是顾廷烨,他也会感到害怕,可今日,谁都不曾移开眼睛,该害怕的,他们感到了痛快。
如果是绞刑,他们会遗憾,如果是斩首,他们觉得不够,用什么都觉得太便宜日贼了,今日这一幕刚刚好。
按理说降军不可杀,俘虏投降也不能杀,可墨兰却宁愿犯了错都得把人送到地里去。
高丽贼当杀!
日贼更该杀!
骂名也好,臭名也罢,墨兰不在乎。
那日后,村民们明显已经好了许多,他们甚至提出要待在营里做杂事,顾廷烨他们拗不过,加上墨兰也说了,不让他们做,他们恐怕心里会有什么,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洗衣做饭罢了。
顾廷烨公主觉得俘虏降兵当杀?
顾廷烨与墨兰现在河边,看着水流,里头的鱼儿跳跃,有的逆流而上,有的顺水而下,日头把这一条河照的闪闪发光。
盛墨兰(妺喜)为何不能?你是觉得也许也有那些被逼迫的?还是认为投降了就当宽容以对?
她说。
盛墨兰(妺喜)就算如此又如何?他们手上沾了血,是同胞、同胞家人、我们将士的血,没有一个干净的,以命偿命,是我认为最应该的,凭什么投降就不能杀?我们的人不怕吗?他们不想投降吗?
顾廷烨沉默许久,听着不远处营里隐隐约约透出来的笑声,复杂的说了句。
顾廷烨他们怕,但他们不能。
是啊,不能,身后是国,是家。
怎么能投?怎么能怕?
可以杀止杀,杀了降兵会让人诟病。
安乐公主不知道吗?她是知道的吧,可她不惧。
她把日贼的头颅挂在营帐门口,挂在边城门,甚至把一些降兵吊在城门,手段狠辣,可边城的百姓,村民都爱戴她,感激她。
想到这,顾廷烨舒了口气,突然佩服起姬野,这婆娘如此,姬野一定很辛苦吧,惧内是正常的,要是他,他声音都不敢大了。
顾廷烨汕汕地想。
又过两月,高丽贼的神经紧绷已经到了爆发的地步,他们以鹿山处埋伏。
鹿山一战,彻底让顾廷烨与墨兰等人出了名。
以二十万兵力围杀高丽贼三十万兵力,一个不剩,据说那日的鹿山都染红了,边城的百姓为将士们点灯拜佛,三天两夜没有闭眼。
其中又以安乐长公主的红缨枪冲在前头,姬家郎君紧跟其后,杀了个片甲不留。
顾将军的剑挥起来风生水起,所到之处都是敌军倒下的身体,沈将军也不曾落后,与几位副将突出重围,刀起刀落皆是收割。
叛贼邕王的外室子当场被擒获。
这一站,大胜。
众人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