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38

“如果我没有阻止阿母，阿母会在大殿上说些什么呢？”

萧元漪振振有词：“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阻止凌不疑的求娶，向圣上表明我们程家高攀不起！”

凌点点头：“好，如按阿母所说，拒绝这门亲事，阿母要如何说服凌将军和圣上。”

萧元漪微微一愣，但因为还在气头上，几乎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说你配不上凌将军。”

这句话乍听是没错，但程始总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凌哽着脖子追问：“那阿母认为，我如何配不上凌将军？”

萧元漪眼睛眯了眯：“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你之前都是骗阿父阿母的，你说你与凌不疑并没有什么，难道是假的。”

“我与凌将军的确没有什么，阿母，我只是想知道，在大殿上，阿母如何说服圣上，我配不上凌将军。”

“自然是如实禀报，你自幼缺乏管教，行事顽劣不堪，自我与你阿父归家后，无论如何教导，你读书不行，行武不行，女德没有，口德不修，再三训诫后，依旧目无尊长，不服管教。”

“再加上你好勇斗狠，若真嫁给了凌将军，日后定会惹下大祸，到时候殃及的是程家一家老小的性命，这门亲事听着是好，但是你们……根本不合适！”

程始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了，忙不迭地拦在了萧元漪身前：“一门亲事而已，好好解释清楚，嫋嫋不是不懂理的孩子。”

“不，阿父，嫋嫋就是想听阿母的心里话，反正在家听到，总好过于在皇宫大殿上，当着一众皇亲国戚，文武百官的强，那样的话，全都城都会知道我在阿母口中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

萧元漪还没有意识到女儿的反抗，或者是不知道她会倔强到何种地步。

毕竟事情已成定局，

她得让女儿清醒地认识自己，给未来留有一丝回旋余地。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凌点点头：“好，如果阿母如此认为，那换做是姎姎阿姊呢，阿母还觉得配不上吗？”

“姎姎和你完全不同，根本无需我操心，若你非要比拟，她自然是比你更合适。”萧元漪已经完全气糊涂了。

程始忙着两边劝：“说的好好的，又扯到姎姎什么事。”

凌笑了笑，心里带了几分嘲讽道：“阿父，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没有我阻拦的话，阿母会怎么说，如今我也听到了，只能说，我很庆幸自己阻拦了阿母，否则，从明天起，满都城都要流传我的事情了。”

“你！”萧元漪虽然指着女儿，但心坎里还是被震了震，就没说下去。

“阿母，不知你可否知晓，今日参加家宴的贵人们中有多少早就对我有意见，恨不得一脚将我踩入泥潭，无论我是怎样的人，无论旁人如何构陷我，笑话我，我程少商都不怕，十几年来，我命都不知差点丢几回了，大不了顶回去再受点罪就是。”

“阿母，固然我有些毛病，但真的是我一手造成的吗？有些话旁人笑话得，阿父阿母却不能，你们是我世上的至亲，本应无条件站在我身后，而不是跟这旁人最后踏上几脚，那我只有为自己谋求未来了。”

“至于我配不配凌将军，虽我至今也不了解凌将军，但今后我会证明给世人，给阿父阿母看，我绝不会辱没程家人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