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风就坐在她后面,见到她这个动作,还以为她是上课走神,故意用了点力道敲打她的掌心,不痛,泛着痒痒的感觉。
叠风用气音传递信号:“好生听课。”
“知道啦。”玄女默默收回手,不太开心地将手指头尖尖扣回掌心。
她不是要这个呀。
明明是觉得不太安全,想要在叠风这里汲取一些力量的,怎么他以为她是想开小差?
她心情低落下来,觉得还是好生听课吧,于是和其他弟子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墨渊,一边听讲,一边记下笔记,看上去,竟然是无比认真了。
刚才觉得怪异的眼神,也被她强行忽略了。
墨渊方才将她和叠风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胸口有些气闷,像是堵着什么一样,与此同时,墨渊上神居然在自己的徒弟身上,感受到了竞争力和危机感。
带着略微烦躁的心情,白浅这个还在傻笑的,就显得很突兀了。
尤其是,她还坐在第一排。
脸上挂着傻兮兮的笑容,眉眼间全是春意,对着棵草笑得春光满面的,那真是……叫人不忍直视。
墨渊走到她前面,咳嗽了一声:“咳咳……”
白浅的反应,那就是没反应,还在傻呵呵地笑着。
她现在正在畅想和离镜的约会,这个前些日子在山下遇到的男人,现在和她搞起了“断袖”。
想到他说的,不在乎她是男子还是女子,只喜欢她这个人,白浅就觉得无比甜蜜,这甜蜜着甜蜜着,也就根本没有发现课桌前笼罩了一个高大的影子。
“十七。”随着这一声不咸不淡,不辨喜怒的声音,是戒尺打在课桌上发出的响声。
“啊!师父!”白浅回神了,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弹跳起来,桌子都给她掀翻了,一时间手忙脚乱的。
玄女悄悄捂住眼睛,不忍心再看她愚蠢的发小、亲爱的帝姬是如何作死的。
墨渊脸色不变,眼皮都没掀一下,“地藏经百遍。”
白浅脸色耷拉下来,“师父,要不, 八十遍?”
墨渊:“一百二十遍。”
“一百就一百,我抄!”白浅十分有求生欲,知道师父这是铁了心了,也不再试图讨价还价,乖乖应了。
而玄女放下手,同情地看了白浅一眼。
啧啧啧……
其余的师兄弟们一个个笑得兴灾乐祸,以子澜最甚。
墨渊环视弟子们一眼,又开始授课,不过这一回,大家是没什么心思再继续笑白浅了。
玄女也努力跟上,免得等会儿就罚她也跟着抄书,她可不想,对于学渣且厌学的狐女来说,抄书是一件及其可怕的惩罚。
但没想到,临到下课的时候,墨渊忽然看向她。
“玄女。”
“到!”玄女吓得抬起眼睛看他,生怕他抽什么巨难的问题,但出乎意料的,墨渊只是看了她一眼,颇有些冷淡道:“下学后来一趟,你的课业我要检查一下。”
天要亡她……她这些日子只顾着和叠风甜甜蜜蜜谈情说爱了,哪里还记得课业啊。
玄女转过头,将求助的视线投到了叠风身上。
叠风安抚地眨眨眼,笑得温和:“别怕,若是师父罚你,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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