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外是广邈的蓝天白云,是触手可得的自由。而他的身边却只有寄人篱下的卑微和暗无天日的逼迫。
得到了机会挣脱枷锁,他甚至都不敢奢望丁程鑫会对他回望一眼。
然而阿程愿意的。
抛却那所有的一切,去换取待在马嘉祺身边时衣食无忧的安稳和醉生梦死的欢愉。
习惯了辗转,他早已疲惫地想收起锋芒。
缺个心中归宿。
丁程鑫阿祺我醉了……
紧贴着马嘉祺后颈环抱着他的手臂滚烫,丁程鑫几乎每一处肌肤都在泛滥着灼烧般的赤热。
他低下头沉默了一阵后闷闷地开口。
丁程鑫是故意的。
直至在屋外透进的零碎光线中朦朦胧胧地望见阿程不断颤动的长睫和染着异样红晕的脸颊,马嘉祺才在刹那间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目光僵硬地扫向屋内,便望见撕破了的残余药包和一个见底的酒瓶。
马嘉祺只觉眉心一跳。
阿程像个呆呆软软的球团般在他的怀中发烫,刚洗过澡比往常更为浓郁的体香夹杂着醉人的酒意在空气里弥漫扩散。
掌心下的温度烫的马嘉祺心尖发麻,脑海中仅存的意识也被他柔柔的声线轻而易举地击溃。
小狐狸短短睡衣下的长腿白净光洁,修长脖颈的弧度在松垮睡衣的轻轻勾勒中一览无余。
眼眸微垂便落入阿程深深的锁骨阴影里。
他被迷的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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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丁程鑫给自己的报复。
反客为主地脱离了被动的处境,将牵制他们情欲的绳索牢牢抓在了自己手里。
好似这样深陷其中的就看似不是自己。
他们之间的二次陷阱。
……阿程拿自己当的诱饵。
他成功了。
就像马嘉祺轻而易举地就能将小狐狸困在身边,丁程鑫也同样容易地就能够为他扣上心的锁链。
代表着独属于阿程的枷锁。
永远离不开他了。
马嘉祺阿程好狠啊……
马嘉祺壮似受伤地叹气,眼中隐晦的痴迷却难以抑止地描摹过他眉眼的轮廓。
指尖轻轻摁在身下人软软嘴唇上的那刻,他内心的迟疑和犹豫就瞬间被那股灼热蒸发的烟消云散。
马嘉祺我完全跑不掉。
所有顾虑在阿程面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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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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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永远留在我身边好吗
这一刻阿祺是真的在期待。
令人心醉的触感游离指尖,谁不想牢牢攥住。
何况沸腾的心在叫嚣。
爱意很近,但丁程鑫低头一看他的脸隔了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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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芒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