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拿着那把诡异的古董伞,在药物的影响之下,在这场游戏的其他人眼中,他已然成了“监管者”——寄魂于伞的“黑白无常”谢必安和范无咎。
薇拉·奈尔你……不要过来!
她很恐惧所谓的“魂灵”,这会令她想起薇拉。
“寄魂于伞,怨念难消。”
这便是谢必安与范无咎。
那一日的行侠仗义,到桥下的永别,再到谢必安的癫狂、古董伞被拍卖、富商离奇死亡……这一切,与他们愈发加深的怨念难以分开。
他们变得憎恨世人,憎恨世上所存在的一切——因暴雨而上涨的河水,向来不会怜悯“真诚正直”的人——就像当时的清朝社会,行侠仗义者沦为低等的“捕役”,死在了社会上,而张扬跋扈者,却仍然过着富裕的生活。
他们早已经失去了正常人的模样,逐渐成为了“真正的鬼魂”,两人都已死去,谢必安身上却还绵延着痛苦,两人此生都无法再相见了。
在范无咎死后,谢必安便痛不欲生,日日只着白衣,日日背着那把黑伞,神色黯淡而又癫狂——这样的境况在他上吊自杀后也未能终止。
谢必安命若蜉蝣,岂可捍树?
这是谢必安发出的叹息。这是他对命运的不公无能为力的无奈。
那把寄托着两人情谊的黑伞,在鸦片战争之后流往了英国,被一位“喜好东方文化”的富商买下。
在那富商离奇死亡后,这把伞便被不知名讳之人带来的这里,作为“备用的实验道具”。
范无咎作恶之人,罪有应得……
范无咎不认为这些是错的,但他也终于明白,行侠仗义,换来的不一定是赞赏……
他认为是自己连累了谢必安,便“失约”于南台桥下,落水自尽,用自己的死保得对方的平安。
风雨不度,南台不归。
南台一别长相忆,此去茫茫不可期。
这是谢范二人的结局。
那位地方大员要的从来不是“正义”,他想要的是将两人慢慢折磨,甚至还要取走其中一人的性命,就像猫在抓到老鼠之后从不会第一时间吃掉,而是在手中慢慢玩弄,直至玩够了,才吃下去一样。
何塞·巴登这把伞上……
何塞·巴登有种古怪的气息。
何塞·巴登但是为了夺回曾经家族的一切……
为了夺回过去的那些荣耀,为了家族,何塞现在已经做得出任何事。
即使是让“同伴”或是“同盟”作出牺牲。
他的心中有这样的想法,“宿伞之魂”便附着在了他的身上。
何塞已经变成了谢必安的模样——一身清朝的官服,指尖发黑,脸上有黑色印记,辫子垂在后面。
谢必安无人可安,无人不咎。
谢必安的声音很嘶哑,带着无法掩抑的悲痛。
谢必安细细抚摸着手中的那把黑伞,上面萦绕着微微的绿色光芒。
他直直地凝视着那把伞,眼角居然有眼泪划过,那黑伞竟也颤动起来。
伞在他的手中悬浮着转了几圈,上面掉落一张符咒——但是画法似乎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