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西·列兹尼克伊索……
特蕾西·列兹尼克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伊索做出奇怪的举动时,特蕾西都会出现。
特蕾西·列兹尼克这是……
特蕾西看着伊索手边的棺材,上面的十字架不由得让她想起父亲——她的父亲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如今看到这些,她既感到心酸,又有些恐惧,常年的室内工作加剧了她胆怯的性格。
伊索·卡尔别过来!
伊索颤抖地拿起针管,眼睛里仿佛闪烁着嗜血的红光,他的情绪仿佛即将陷入失控,但他还是停了下来,他现在仍然需要同伴,特蕾西也并不足以让他满意。
特蕾西·列兹尼克伊索?
特蕾西因为害怕而不敢上前,只是往后退了几步。
特蕾西·列兹尼克伊索?
特蕾西·列兹尼克你还好吗?
特蕾西努力地想要将自己的恐惧压制下去,她现在想要做的,是给予每一个人希望。
伊索·卡尔……
伊索沉默了。
记忆中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
他封闭的内心有了一些触动,但转而又被那些“阴霾”替代了。
他的口罩上依然沾着血渍——已经洗不掉了。
艾玛·伍兹莉迪亚,你还在吗?
虽然已经比较习惯一个人单独行动了,可艾玛的心智终究还不是那么的成熟——她又想起了艾米丽。
或许是在她最为孤独无助的时候,艾米丽给了她一份温暖。从此,艾米丽所留在她心中的形象,便是那样的温柔,而又伟大。
事实上的确是如此。
艾米丽放在那个时代,的确是非常杰出的女性。
在维多利亚时期,女性的科学教育始终受到打压与歧视。
艾米丽出生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她是当时最早考上英国的第一所女子医学院——伦敦女子医药大学的那一批中的一个。
不到三年的时间,她就取得了行医资格证——不过分地说,她就是那个时代的“天才”。
也难怪她会给艾玛留下那样的印象。
艾玛·伍兹莉迪亚……
艾玛·伍兹莉迪亚!
艾玛从噩梦中惊醒,她渴望着艾米丽能再像以前那样给她讲述自己的故事,可她现在已经忘记了除了父亲以外关于那场实验的所有事。
艾米丽死在了那场实验里,可她不记得了。
事已至此,她已经无法再憎恨任何人,她也不知道该憎恨谁,曾经的那群人,已经永远地留在了过去。活下来的,只有她自己。
此刻,她觉得自己是矛盾的,一方面,她对艾米丽无意间提到的“她导致了玛莎的死亡”感到恨,另一方面,她却又对艾米丽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
她依稀记得,在自己小时候,自己的母亲好像还很爱自己。
可那一天,父亲和母亲大吵了一架。母亲好像带走了父亲所有的财产,从那之后,她和父亲便住在密涅瓦军工厂里。
虽然军工厂里很简陋,可那一年的圣诞节,父亲和她在那里过了最幸福的一个圣诞节——以前在圣诞节,母亲总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和父亲吵架,随后便会怒气冲冲地离开家。
那一天,下雪了,下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