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49）

袁慎“那田家酒楼新出了几道菜品，不如去尝尝？”

合德点头应允，让阿碧先行回府。

赵合德“阿碧，你先回府知会一声，不必陪着我了。”

阿碧“还请善见公子照顾好我家女公子。”

袁慎“阿碧放心便是！”

袁慎扶着合德坐上了马车，马车哒哒哒的行驶起来。

赵合德“说起这田家酒楼，那田掌柜倒是个人物。”

袁慎“能将自家酒楼分店开满全都城的人，不简单。”

田家酒楼名满都城，田掌柜能将生意做得这般兴隆，可见其手段之老辣。

袁慎“到了，来，小心脚下……”

合德由着袁慎扶下马车，这酒楼倒是装修得精致气派。

两人走进了田家酒楼，店小二见来客通身的气派，急忙招待起来，给两人安排了上好的厢房。

合德进入厢房落座后，瞧着袁慎朝着身边的店小二低语几句，店小二连声应好，满脸喜色。

不过一会儿，案几上摆满了酒楼里特有的菜肴和糕点，厢房里香气四溢。店小二给两人一一介绍了菜品，请贵客用膳。

袁慎用玉箸夹起一块小天酥喂到合德嘴边，大小合适，刚好入口。

赵合德“圣上命我操持皇后寿辰。”

袁慎“那事情可就多了，朝中大臣颇多，光是安排家眷席位就得费些功夫。你……”

小越侯“诸位慢走。”

合德与袁慎对视一眼，是小越侯……

朝中百官听闻太子遭文帝训斥，眼见三皇子风头越来越甚，遂起了攀附之心，故而拜高踩低，刻意奉承越氏。

小越侯“更易太子传言还不知是真是假，这帮人倒是懂得适时投机。”

田朔“不过是迟早的事，如今越氏如日中天，朝臣攀附也是人之常情。”

袁慎悄声打开一条门缝，观察着外边的情况，

袁慎“昭意，是小越侯与田掌柜……”

赵合德“田掌柜？”

废储这等秘事，小越侯与一商贾之人商议？

合德复想起凌不疑曾调查过田家酒楼。上元节灯会时，这家酒楼就透露出几分古怪。

这田掌柜当真只是个生意人吗？

只是未等合德想清其中缘由，一道尖锐女声传来。

五公主“田掌柜，今日千里醉可还有吗？我定要与他们不醉不归！”

田朔“见过五公主，千里醉都给公主留着呢。”

商议废储之事的大臣们刚走不久，五公主就带着数名面首出现在酒楼，越侯劝说五公主要谨言慎行，这般公然带着面首出入，对太子和皇后的影响可不好。

小越侯“五公主可是好雅兴啊，只是不知今日来此，长秋宫可否知道。”

五公主“我还没嫁到你们越氏，便这般迫不及待的想约束我。我可是公主，小越侯，这天下姓文不姓越。与文氏并肩者，只有我母族宣氏！”

五公主神情倨傲，表示天下属于文氏，能与文氏并肩的只有宣氏，她的身份地位还轮不到越氏来指手画脚，说完便带着一众面首扬长而去。

眼见五公主离去，小越侯暗示田掌柜将今夜之事编成故事宣扬出去，坐实五公主伤风败俗。

小越侯“田掌柜，我知你这可请伶人弹唱，我儿新妇性子不羁，总喜欢结交俊俏郎君。我既是她的君舅，就应该投其所好，送一些见面礼。”

田朔“侯爷放心，小的经营许多酒楼，迎来送往，消息自然传得快些。”

合德与袁慎将这场闹剧看在眼里，关上厢房门，继续入座用膳。

赵合德“看来又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袁慎“正当东宫势微的敏感关头，五公主此举无疑会加速东宫的覆灭。”

赵合德“善见，这田掌柜经营酒楼，仅是为了赚取钱财吗？”

经营多家酒楼，来客多为达官显贵，传消息快，可……得到消息也快。

袁慎“你的意思是，这酒楼可能是田掌柜用来打探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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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合德在东宫与太子妃商议筹办宣后寿宴之事。不想，五公主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劈头盖脸的就把合德与太子妃骂了一通。

太子妃听不下去，主动解释这是在商量母后寿辰一事。

五公主“东宫地位眼看不保，你还有闲心在此处装贤良。”

太子“五妹，何事在此大吵大叫的。”

五公主“皇兄，那废物王隆要死就让他死好了，皇兄为了个草包惹怒父皇被废储可还值得！日后可还有我长秋宫众儿女的立足之地。”

太子听了五公主的凉薄之语，直接了当的告诉五公主，为保家国安宁，亲人安危，他宁愿退位不当太子！

此话彻底惹怒了五公主，当场大放厥词。

五公主“若我是男儿身，这太子之位还真轮不到皇兄！”

其他“五妹，你口口声声说殿下不该惹怒父皇，可你屡次拒婚不也是在惹怒父皇！殿下从未干涉过你的婚事，你又何必因为权势地位不保，而对殿下发火泄愤！”

五公主“皇兄当然不会干涉我的婚事，当初他再不甘愿，最终不也因同情娶了你。”

此话令太子妃尴尬不已。

赵合德“五公主慎言，五公主夜会面首的风流韵事都传遍都城了，竟还有闲心谈论兄嫂私事。”

太子直接下了逐客令，五公主因此气愤不已，当即去了长秋宫告状，却把宣后给气得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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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长秋宫门口踌躇，见合德提着食盒出来，上前询问宣后病情。

赵合德“殿下不妨亲自进去看看。”

太子“是我无能，让父皇失望之余还累得母后伤心……父皇说吾，任人唯亲，只知道感情用事，或许吾真的不适合做太子吧。”

合德见太子自哀自怨，直言太子一时的心软，可能会造成无法承受的后果。

赵合德“殿下可有想过，倘若圣上因殿下求情饶恕了王家，群臣会如何对待长秋宫一脉。殿下此举无异于将长秋宫架在油锅上烹。”

赵合德“殿下，心软求情，眼下是能保住王家父子的性命与荣华富贵。可将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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