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说完,我已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什么诗呀,三郎更是笑得乐不可支,连斋藤眼里都有了一丝笑意。
张真源(冲田总司)平间先生,斋藤先生,你们居然敢笑话土方副长的俳句,切腹,全部切腹……
总司自己终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在一片笑声中,我听见了几声压抑的咳嗽声。
我忽然有点心疼起这个叫做总司的少年……
虽然他被称为人斩、鬼之子,但那都是从文字中得来的,我从未亲眼见过,我只知道,这个在我眼前的总司是温柔的。
此后的十几天,我和阿菊也已经混熟了,她是个典型的日本女人,贤惠能干,心地善良。究竟斋藤为什么杀了她,而她又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怨气,下了这么重的诅咒呢?
马嘉祺说斋藤是为了朋友杀了她,难道这个朋友就是三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菊的丈夫看起来似乎也挺神秘,经常不在店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到目前为止,我是一肚子的疑惑。
叶隐
每天去阵前屋购买蔬菜水果也成了例行公事,不过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也是件愉快的事情。
在路过一家药屋时,我忽然想起了总司的病,虽然我对结核病并不是很了解,但如果能稍稍遏制他的咳嗽,减轻一点他的痛苦也好啊。我望了望篮中的梨,迈进了药屋,挑了一味叫做川贝母的中药。
川贝炖梨,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为什么我就没学点医术呢。
出来路过街边的饴屋时,又想起那天总司给我的豆平糖很好吃,忍不住又走了过去,只见屋前一位身着浅葱色羽织的男人也低着头在挑选。
这不是新撰组的队服吗?我走近他,他刚侧过头,正好和我打了个照面。
叶隐总司!
我惊讶的喊道
叶隐你怎么在这里?
总司一见是我,又露出惯有的灿烂笑容,道
张真源(冲田总司)小隐,你也来买豆平糖吗?
我点了点头,道
叶隐嗯,上次一吃吃出瘾来了。
张真源(冲田总司)是啊,是啊,很好吃。
总司笑容满面地应和着。
叶隐你今天怎么穿着队服了?
我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
张真源(冲田总司)哦,今天刚好轮到我和斋藤先生当值。
他一边说着,一边付了钱,把纸袋递给了我
张真源(冲田总司)给你,这是最后一袋了。
叶隐不行不行,你那么喜欢吃,
我连连摆手道。
张真源(冲田总司)没关系。
他淡淡笑着,沐浴在阳光下的他,笑容也是那么耀眼。
叶隐对了,跟我来。
我一把拉起他,往河岸边走去,他似乎有些愕然,但还是被我拉到了岸边。
叶隐坐下
我指了指草地,把一堆东西一扔,自己先坐了下来。他也立刻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道
张真源(冲田总司)怎么了?
叶隐一起吃吧。
我打开了纸袋,拿出一块递给了他。他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道
浓郁的豆香充斥着口腔,入口即化的感觉比德芙巧克力还爽滑,看了看身边聚精会神吃着糖的总司,我不由很好奇如果在现代,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喜欢吃巧克力呢?
张真源(冲田总司)咳,咳!
他又忍着咳了两声。
叶隐总司,没关系,不用忍着,咳出来好了,不用这么辛苦。
每听他咳一声,我的心就抽一下。
张真源(冲田总司)我没事。
他继续往嘴里放了一块糖。
叶隐总司,你的病需要多休息……
我吞吞吐吐道。
他看了我一眼,略带惊讶道
张真源(冲田总司)你知道我是什么病?
叶隐嗯,我知道一点,我想医生也一定和你说过类似的话吧?
张真源(冲田总司)说过,我知道自己的病。
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笑容渐渐隐去,
张真源(冲田总司)也许将来,我会在病榻上度过,但是现在,在我还能挥动剑的这一刻,我不想停下来,
张真源(冲田总司)为了守护身边的人,为了并肩作战的伙伴,我也要拿起剑,继续战斗下去……
他抬头的时候眼神淡而清澈,阳光映在身旁,带起他凝望的微笑,久久不曾散去,我的心在一刹那有一丝震动。
叶隐那就做你想做的事吧,至少以后回想起来,并不觉得后悔。问心无愧,那就行了。
我笑了笑道。
他转头看着我,重重点了点头。
叶隐不过,身体还是要当心,不然就算你不想,也只能乖乖躺着了,这个给你。
我把篮子里的梨和川贝交给他,道
叶隐把川贝放在掏空的梨中,隔水炖,全部吃下去,润肺止咳。
他笑容依旧,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接过了东西,站起身来,道
张真源(冲田总司)多谢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叶隐嗯,下次再见,谢谢你的豆平糖。
我也收拾了一下,站起身来。
张真源(冲田总司)这个,谢谢。
他指指手中的东西,微微一笑,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我似乎又听见了一阵咳嗽声,心里,似乎越来越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