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分毫,两人的打斗便有了结果。
范闲一只手撑着地,面色红如猪肝,刺客身形晃荡,随时可能倒下。
“你临死前我问你个事,”那刺客突然一问,“刚才为什么不放那些兵进来?”
范闲不说话,只看了看老哈,意义分明。
刺客叹了口气,“就为了一个送菜的,拿自己的命冒险?你这命丢得可不值。”
说着,正准备给范闲最后一击,却不曾想突然感觉身体一重,经脉内力受阻,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已经跪倒在地。
而范闲则是一脸计谋得逞,“这么巧…我刀上也涂了药。”
“你没事?”
“不瞒你说,我从小被毒大的,普通的毒对我来说不起作用。”
“呵”
陡然间,不知从哪传来一道没憋住的笑声,惊得范闲后脊一凉,正准备重作戒备模样,却没想到来人直指那刺客,
“老滕,我说了别给他下毒,没用,你不听我的,吃亏了吧?”
老…滕?
范闲死盯着那来人,少年扎着高马尾嘴里叼根狗尾巴草,眼睛是少有的亮红,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不一样的颜色,身上穿着文人雅客才穿的广袖,却又是黑色长袍,白色里衣。
布料高贵到范闲一眼都看不出来是什么料子,只知道他这辈子肯定都买不起。
但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和那刺客认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警惕的范闲举着刀,不敢乱动。
那马尾少年倒是像回到了自己家一般自在,嘴里的狗尾巴草随着他的话一抖一抖,“嗯…从师门的角度来说,你该称我一声,师兄。”
“师…兄?”
范闲一愣。
那少年倒是不甚在意,“对,咱们俩都是费介的徒弟,我比你早入师门,忝为师兄。”
“柯梓澜?”
“啧,叫师兄。”
范闲看着柯梓澜,柯梓澜看着范闲,两位师兄弟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相聚。
但很快,范闲寻回理智,一把刀继续抗在那一开始的刺客身上,“既然如此你肯定也是有目的来的,说说吧。”
“为什么不用剧毒?”
“我要杀的只你一个!”
范闲不解,“那你为什么要杀我啊?”哪来的仇哪来的怨?
“鉴查院密令,诛杀国贼!”
“哎呀滕梓荆!我之前就和你说了,那命令不知道谁下的,你倒好一腔热血拿了密令就跑来了,我在后面拍马都追不上你!”
说起这个,柯梓澜恨不得叉腰诉苦,却又指了指范闲,“这是我师弟,鉴查院三处主办费介的徒弟,鉴查院自己人杀自己人有意思吗?”
范闲也趁机攀上亲戚,“所以你看啊,鉴查院这个密令恐怕是有问题,咱们可以好好聊聊,你说呢?”
“诶,还有,”范闲说着说着看向了柯梓澜,“范府规则极其严苛,他初次露面,是怎么就能冒充成老哈的侄子,还不让人察觉的?府里有谁做了你们的内应?”
“这个我知道,就你们家那个胖胖的管家放的行,”说起这个柯梓澜恨不得举双手,“我那会儿来不及阻止滕子京了,就寄希望于他别放人,谁知道…”
谁知道这管家本来就有了异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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