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198.他是乖小孩

下个世界还要在一起。

这是他们八个人的约定。

虽然提心吊胆想着什么时候要进入下一世界，可学还是要上的。

左程灼知道朱志鑫在躲着她。

朱志鑫或多或少知道了苏新皓的事，也许是内疚，也许是怕她不想见自己，朱志鑫偶尔来偷看她一下被她发现就直接开溜。

某天早晨，朱志鑫偷偷溜走时被左程灼一把抓住了帽子。

左程灼“别跑。”

听见左程灼的命令，朱志鑫停下了脚步，僵硬地转过身。

朱志鑫“嗨……”

他面露难色。

左程灼“躲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朱志鑫“苏新皓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

朱志鑫深深鞠了个躬。

左程灼“你不用替他道歉，你没错。”

朱志鑫“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背后做的事。”

朱志鑫“不然我一定会阻止他。”

他垂头丧气的，懊恼着低下头，左程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左程灼“你要不要去看看苏新皓?”

朱志鑫眼睛亮了起来，苏新皓的死连他爸苏雷都不在乎，可朱志鑫他仍然在意。

警方一直没有告诉他苏新皓的墓碑在哪，他都不知道该到哪看他。

朱志鑫“可以吗？”

左程灼“我带你去。”

墓碑在离市区中心最近的一片郊外，朱志鑫一眼就辨别出哪块碑是苏新皓的，因为只有他没有被花朵簇拥。

生前干的太不是人事了。

苏新皓没有资格让别人来祭拜他。

朱志鑫手捧着一束白玫瑰，走向那块墓碑。

他把花放了上去，便蹲下替墓碑擦去尘土，左程灼就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朱志鑫摸了摸苏新皓的名字，对着墓碑诉说自己的心声。

朱志鑫“苏新皓，我一直没有说过，我很感谢你遇见在外流浪的我时选择请求父亲收养我。”

朱志鑫“他待我们都不好，但你总是照顾我。不管是你对我的友情亲情，亦或是我才知道你对我的爱情，我都无法还给你了。”

朱志鑫“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切……这样你也不会死，也不会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他说着说着就抽泣起来，头轻轻靠在墓碑上。

朱志鑫“我甚至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

朱志鑫“苏新皓，对不起……”

朱志鑫的啜泣声越来越大，话语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朱志鑫“下辈子，我们一定再做好兄弟。”

下辈子……

左程灼不忍心听见朱志鑫的哭声，如果他们出现在下个世界，一定都要是好孩子啊。

朱志鑫“阿灼姐。”

朱志鑫哭完后站起身看向左程灼。

朱志鑫“苏新皓他的所作所为确实该死，但他是为了我才做出这种举动的……”

左程灼“可他对你的爱太极端了。”

左程灼以为朱志鑫想质问他们为什么捅死了苏新皓，可朱志鑫摇摇头。

朱志鑫“我知道，我不想为他辩驳什么。只是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一定不好过吧，苏新皓多半用钱搪塞了他们。”

朱志鑫“我会去替苏新皓向他们道歉的。”

他下定决心。

左程灼微微一笑。

朱志鑫是个乖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