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贴贴

仁王雅治也微微眯起了眼睛。军师的反应……啧。

不管两人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管幸村精市看戏看得多开心，早训开始了。今天轮到幸村精市来监督众人训练，柳莲二自己到一边挥拍，最近他的拍子又重了一公斤，挥起来不如往日顺畅。柳莲二调整了一下挥拍的动作，尽量让自己适应。

因为今天月考的原因，网球部的早训结束的时间比平时早了很多，切原赤也恋恋不舍的放下球拍，蔫头耷脑的换上校服，走向教室时表情壮烈的好像要上战场。立海大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不好惹的三人组看着切原赤也的身影神情微妙，柳莲二快速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仁王雅治摆弄着自己的小辫子，只于幸村精市，他正习惯性的摸索着戴在脖子上的玉扣。

刚从更衣室出来的真田弦一郎脚步一顿，下意识的不敢靠近。反应过来后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只不过……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在心里低声道。

今天一天的时间都在考试。因为柳程一下午要请假的原因，上午的两场考试的监考老师里都有柳程一。第一场考试柳程一全程板着脸一副不可靠近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有威慑力，但是柳程一其实一直都在走神。第二场考试时他竟然是和松下搭档，这样柳程一就更笑不出来了。不敢松下倒是不像前几次那样针对柳程一，反而对柳程一的态度极好，甚至隐隐有一种把自己放在低位的意思。不过柳程一可以感觉到松下心里对自己还是极其不爽的——松下要真是心口如一柳程一反而才应该害怕。

月考的每场考试时间都要比平时长很多，没有几个老师是全程全神贯注看着学生的，反而全程都在做别的事情的更多。柳程一发完试卷后走了一圈，然后就开始面无表情的坐在前面游神。柳程一长相妖艳，放在电视剧里就是一张姨娘脸、靠美貌上位的恶毒女配，冷起脸的时候更是显得不好惹，在这个考场考试的考生很少有敢往前看的，就连几个F组的学生也是一样，虽然他们平时也在私下里一直是把柳程一当成同龄人来看，说他好看又爱笑，还有人说想追的，但是面对这样的柳程一的时候，却没有人敢放肆。

柳莲二抬头看了一眼，且不说他收集数据的习惯，就单凭这一个月里对柳程一的了解，他已经看出来表面上不苟言笑的柳程一实则已经快睡着了。柳莲二觉得自己好像幻视了一只明明眼睛都睁不开了却偏偏还是保持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唬人的波斯猫。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柳程一寻着感觉找到了视线的来源，然后瞪了柳莲二一眼。不过顾忌着松下，柳程一没有其他动作。毕竟松下记仇这件事柳程一也知道，自己倒是不怕，可柳莲二还是个学生，要是松下真的没有底线的话柳莲二可是要吃亏的。

考试结束，柳程一和松下一起分拣好了卷子，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柳莲二若有所思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看来柳老师真的很急。两场考试之后就是午餐时间，柳莲二拿着钥匙去柳程一的办公室，开了锁之后进门。自从那次柳程一给柳莲二和顺带着的切原赤也做了午餐之后，柳程一好像找到了什么新的乐趣，柳莲二的午餐就彻底被柳程一承包了，原来柳莲二就不想要但是柳程一一定要给的早餐费自然也没有了，两个人之间更像是两餐之间的交换——虽然被仁王雅治调笑说像是小夫妻之间的家务分工，然后就被真田弦一郎制裁了。仁王雅治自知失言，虽然他也是无心，毕竟柳程一这段时间和他们这些人都相处的很好，不会过度的贴近干扰他们，但是也不会像一开始那样躲着他们走，不远不近的距离反而让双方对彼此都很有好感，网球部的人现在都很少把柳程一当成“柳莲二的老师”了。但是柳程一毕竟是他们的老师，仁王雅治这么说到底不好，所以白毛狐狸很罕见的低头任锤。

不过……想起了仁王雅治闹的笑话，柳莲二又想到了母亲的话。自从柳莲二每天做两份早餐出去吃的时候，柳千叶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但是被柳莲二以“朋友不方便带早饭”的借口过关了。而现在柳莲二每天只做两份早餐，依旧是出去吃，但是却没有再做自己的午餐了——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拿起便当盒的时候，柳莲二脑海里回荡着柳千叶的话。柳莲二的手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起了自己的午餐。房间里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和柳莲二房间里是一个味道。

也许就是这熏香味太重自己才闻不出柳程一身上的香水味。锁上门的时候，柳莲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柳程一不会开车，所以干脆就打车去自己的目的地。来了霓虹之后柳程一和那个人只见过一次，虽然他们是朋友，但是平时没有什么事还真很少联系。出租车停在路边，柳程一付了钱，然后站在月见宅的大门前然后按下门铃。

“……你这是……开始装嫩了？”按响门铃不久，大门就被打开了。柳程一看见了穿着米色卫衣和牛仔裤的月见泽无，一点也不见外的调侃道。平心而论，月见泽无的年纪远远算不上老，而且生的好看，就更显得年纪小了，只不过月见泽无气势足，让人很少注意他的外貌而已。柳程一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月见泽无很少穿的这么……年轻。柳程一忍住笑意，拿着手机的手蠢蠢欲动，忍住拍照的冲动。

月见泽无对柳程一这个朋友的性格十分了解，也没有生气。而且……月见泽无墨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他自己虽然对穿什么并不讲究，但是还是更习惯正装，稍微不那么正式的也就是风衣之类的，很少穿卫衣这些。要不是某只白毛狐狸买了好多成对的衣服磨了很久要和他一起穿月见泽无是绝对不会碰的。

“你的发型不错。”虽然不生气，但是月见泽无还是要讨回一城的。柳程一梳头发的手艺仅限于披着头发梳顺，或者是绑一个看起来慵懒实则因为手艺不好而松松垮垮的低马尾，什么时候还能设计出发型了。柳程一一哽，这当然是柳莲二帮忙弄的，但是他这种时候会说嘛？当然不会。

“泽无酱～”柳程一乖乖巧巧的蹭了上去，保持一个亲密又不会让洁癖的月见泽无不舒服的距离。“好久不见你就不想我吗？”

加上柳程一这个“孩子”一共带了四个小孩的月见泽无脾气好了很多，而且面对这些朋友的时候他总也是不那么疏离的。拉着柳程一进了客厅，一时间两人的氛围倒是真的亲亲蜜蜜像一对普通的朋友了。

作者是贴贴的月见和程一～

作者我是母胎solo……感情戏吧……嗯，处理不好，会比较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