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师兄走后,璇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若是出去,师兄回来定会生气。可待在这里,心又不定,加之时时看到司凤,自己已经被师兄教训,不可过多插手别人宫务,否则司凤受罚更重,便时时躲着司凤。
“璇玑,为何总躲着我?”
璇玑迷迷瞪瞪的,不知事情为何发展成这样。一开始司凤找她,告诉她不是因为自己才受罚,后来副宫主又跑来,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更扔给自己一片昆仑木,让自己种心灯。
“我,我不行的。”璇玑觉得手中的昆仑木十分烫手。
“没关系,璇玑,种不出来也没事。”司凤虽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希望璇玑能种出来,眼中满是希冀。
璇玑不知该如何处理,又怕自己做错事,伤到别人。
师兄会不会生气?
璇玑捧着花盆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事,又担心师兄会不会受伤?什么时候回来?心思杂乱,根本没心情种什么心灯。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璇玑脑子发胀,不知不觉睡着了。
“昊辰师兄回来了!”
璇玑猛然惊醒,也不记得什么心灯,直接奔出房门,心中急切,却不知,花盆里开出一盏小小的心灯,泛着粉光,却无人问津。
昊辰回来时脸色苍白,还带回了敏言和玲珑。璇玑一眼就看到了昊辰,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扶住他。
“昊辰师兄!”
说是扶也不准确,璇玑扑过去抱着昊辰,后又侧过身扶着腰,揽着肩。
“敏言!玲珑!”褚磊看着晕倒的女儿和受伤的弟子,万分心疼,赶紧让人带下去医治,又看到璇玑有些逾矩的行为,怕别人说闲话。
“璇玑!知道你担心,快放开你师兄,像什么样子!”
昊辰也意识到不妥。“璇玑,先放开吧,我自己能走。”
“我不!”璇玑看向褚磊。“爹爹,昊辰师兄伤的特别重,我先带他去看大夫。”
璇玑全身心都在昊辰身上,从司凤身边走过都没发觉。
“昊辰师兄,你怎么样了?疼不疼啊?”
昊辰掀开衣服,伤的较重,腹部和右肩都被砍伤,血肉模糊,医师处理好,房间内顿时都是血腥味。
璇玑想到是自己胡闹才使师兄受了这么重的伤,立马凑上来,想给师兄吹吹。昊辰眼疾手快,一只手抵住她,没让她凑过来。
“昊辰师兄,我想……”
“不许想!”
昊辰筋疲力尽,璇玑可怜兮兮。
楚影红看见璇玑在昊辰房内,还往衣衫不整的昊辰身边凑,吓了一大跳。
“你这小皮猴,还不去看看你姐姐,莫要打扰昊辰。”
昊辰的手还未移开,璇玑转过头去。
“红姑姑,玲珑怎么样啊?”
说是这样说,也未见璇玑离开,影红姑姑无奈:“好,一切都好,就是还要再睡几天才能醒,去看看她吧。”
璇玑重新转回去看昊辰。“那不急,我一会儿再去看她。”
影红姑姑被她噎到了,就是想让她离开一会儿怎么这么难。
昊辰知晓有事找他,是要支开璇玑,语气放缓了些:“去吧,玲珑若是知晓你第一个看的不是她,恐怕又要找你闹了。”
璇玑依依不舍的走了。
影红吃惊:“看来璇玑很听你的话啊。”
“璇玑很乖的。”昊辰站起身来。“此次天墟堂之事牵连甚广,需得好好商议,早做准备。”
影红有些担心:“你伤势较重,先休息一会儿,此事不急,我先为你把脉吧。”
昊辰摆摆手。“无事,还是先处理天墟堂的事。”
影红无奈,一个两个的都不听话,但更多是担心昊辰,此去怕是不能如愿。
影红想的不错,根本没人担忧天墟堂,觉得不过件个小事,就算有轩辕派的事,就算他们想夺灵匙,这不都被少阳派的大弟子给解决了。
几个掌门先是庆祝事情解决,又骂了一遍妖魔,尤其是容谷主,逮着乌童骂,界限划的不能再清了。
昊辰又生气又无力,这都什么人,当年的神仙有毛病才把灵匙交给他们的吧。
更生气的是副宫主,老巢都给人端了,还得笑着祝贺端他老巢的人,郁闷,生气!
副宫主扇着羽毛扇,尽量压抑心中的怒火:“少阳大弟子真是厉害,轻轻松松就端了妖怪的老巢,只是据我所知,这不周山平常都是不在凡间出现的,更是煞气深重,不知贵派大弟子是如何“全身而退”的呢?”
昊辰觉得不对。“不知副宫主是怎么知道不周山的,那里妖魔众多,知道的人更少,还有煞气,我好似没说过吧,副宫主去过?”
“不过是先辈云游时偶然提到的。”
“几大派都不知道,不知是离泽宫的哪位先辈?如何知晓?既知晓,为何不曾听?不周山有妖魔作祟,为何不告知几大派?”
副宫主扇骨捏的咔咔响。“少阳派可真是好啊,一个小小弟子竟敢如此质问我,真是好教养。”
“副宫主何必顾左右而言他,晚辈只是想问几个问题,难道冒犯了离泽宫的私事?”
两人火花迸溅,非是昊辰跟副宫主作对,实在是副宫主在这群人中太显眼了,那光辉挡都挡不住。
气氛凝固,最后被东方岛主打哈哈给揭过去了,其他两派也表示和气生财,一片其乐融融,还说要大摆宴席,庆祝捣毁妖魔老巢,为轩辕派报了仇。
昊辰差点被这群人气的吐血,关注点都那么清奇,这样一看,站在一旁的副宫主确实遗世独立,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