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没有说话,许年仰头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瞥了他一眼,又继续看向远方。
“即使你不答应去,到了紧要关头,雷无桀和大师兄都会去的,只不过我鬼点子多,先冲了上去,也还好是我先冲上去。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何惧生死。”
“那你未免太过天真了。”
萧瑟抱臂冷笑了一下,出口反驳她。
许年扭着脖子看他,突然突发奇想拉住他的衣袖用力往下扯。
“站着干嘛,坐下。”
看着她的动作,他又连忙恢复平日里抠馊的表情,一脸心态地扯回自己的衣袖后,用力抚平 想心疼什么宝贝一般。
“这可是上好的蜀绣云锦。”
“就你的衣服最值钱,赶紧坐下。”
许年没好气地回怼着,挪到旁边给他让了个位置。
许久,萧瑟才犹犹豫豫靠墙坐下,半只脚竖起来,修长的手若无其事地搭在上面,斜睨看向远方。
“日后都不能练武了,你真的不难过?”
“难过啊,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许年难得直言,双手收拢在跟前,深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
“……”
萧瑟无语,瞥了她一眼,没再多言。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我的武学方便的天赋本来就很差,经脉断了就断了,没什么可惜的,若是像大师兄和无心那样的武学天才,经脉尽断倒是让人惋惜。”
许年感慨了一句,突然站起身走到阁楼边边上重新坐下来扶住身后的地面,悠哉悠哉地晃动着双腿。
一阵拂过来,两鬓间的发丝飘起,遮盖到跟前,让人忍不住身后去抚了抚。
身后,萧瑟没有说话,记忆在度被拉回到五年前的那个雨夜。
琅琊王谋逆案后,他被逐出天启城的那个夜晚,废掉了他一身的功夫,从此沦落到武功废物的地步。
“萧瑟?”
许年见他不说话,回头叫了他一声,却见他眼神飘忽,有些害怕的目光。
“萧瑟,你没事吧,我瞎说的,像大师兄和无心那么厉害的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如果你的假设确实发生了呢?”
萧瑟收回心绪,仰头看向她,一反常态地开口询问。
这会,轮到许年沉默了,认真思考了许久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你呢,你会怎么样?”
“我要它永远都不要再发生。”
萧瑟抿了抿唇,一击一顿的说着,眸光清冷却有充斥着悔恨和怨气。
这时,许年敏锐的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似乎话中有话,又站起身来,蹲下来在他跟前盯着他看。
“萧瑟,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
萧瑟见她凑过来,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伸直了脖子,话到嘴巴还是没有说出来,矢口否认。
“真的没有?”
许年又往前挪了挪,盯着他不放。
“都说了没有,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
说罢,他伸手竖起两根手指戳着她的脑门往后推,拉开距离。
忽然,许年一个重新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甩了个大饼,怒视着他。
“萧瑟!”
“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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