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人回了死生之巅,本想着先去见一下楚晚宁,但因为没有看到人便回来红莲水榭偏殿。
“师尊?”贺风迟刚推开半掩的房门就注意到楚晚宁正站在他的房间里。
听到声音,楚晚宁回头,就注意到了他身后的梅含雪,但也只是略皱了下眉头,沉声问道,“梅公子缘何跟着风迟来了。”
“玉衡长老,晚辈奉宫主之命来看望薛伯伯。”
贺风迟又忙回答,“师尊,我们只是路上遇到,便顺道回来了。”
唉,梅含雪看着急忙撇清关系的贺风迟,只感觉有些好笑,还真是……越描越黑啊。
果不其然,楚晚宁皱着的眉头又深了几分。
虽然知道楚晚宁不会打他,但他就是莫名的害怕,就好像初中谈恋爱被家长发现似的。
“嗯。”楚晚宁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拂袖离去。
贺风迟见状重出一口气,有些瘫软地倒在椅上,“吓死了。”
“他不是你哥吗?这你也怕?”梅含雪看着一脸劫后余生的贺风迟,弯腰把人抱到自己怀里坐下。
“不知道,就是怕,没原因。”
“对了,你既与玉衡长老是兄弟,那你之前叫什么名字?”
梅含雪有意调开话题。
贺风迟明显愣了一下,闷闷地吐出三个字,“楚云留。”
“楚云留?”
“嗯。”
雪洗虏尘静,风约楚云留。何人为写悲壮,吹角古城楼。【《水调歌头·闻采石战胜》】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怀里人语气的低落,梅含雪也知趣的避开了这个问题,“那风迟,以后,我许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来娶你回家,如何?”
“嗯?不好,我娶你,我才不嫁。”
“嗯?风迟,可要,再说一遍?谁娶谁?”
说着原本搭在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此时已伸进了里衣,现正皮肤相贴,贺风迟有些招架不住,忙拉住他那乱动的右手,“你娶我,你取我,行了吧,别……别碰那。”
“现在知道怕了。”梅含雪听话地把手伸了出来,附在耳边低声道。
“对,怕了,行了吧。”
“嗯,不和你计较这些,今日那人是谁?缘何喊他前辈?”
“南宫絮。”
“?!那,那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罗枫华啊。”
“……?!”
梅含雪有点懵,南宫絮,罗枫华,昔日的师徒,今日的算什么?“那个,风迟,他们是什么关系?罗枫华不还抢了儒风门的……”
贺风迟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唉,同你我关系一样吧……也许。”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何必问这么多,还伤脑子。”
当晚,二人同住一房,闹腾到半夜方才歇下,贺风迟直到次日午时才悠悠转醒。(可以理解成那个“闹腾”,也可以单纯地理解这个闹腾。)
“醒了?”
梅含雪正端着饭菜进了屋子。
“嗯,今日怎的这般清净。”
贺风迟一脸疲惫。
“哦,我听薛伯伯说彩蝶镇出了事,各宗门都带了人去……玉衡长老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