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读完信后准备给他们回信。在他落笔之前,带土已经看见了他要回复的内容:“倘若信中所言属实,火影之位,我愿取而代之。”
带土:老爷子要当火影?太不务正业了,这个信肯定不能让你回。
带土揪掉了窗台上那盆芦荟的叶子。
“斑,你在干什么呢?”千手柱间转瞬即至。
…哦嚯…
信纸瞬间自燃。与此同时,斑的眼角淌下一串血珠。
为了保护自己口中的蝼蚁,斑竟以微薄的查克拉催开了万花筒。这样烧掉的信件,杜绝了灭火的可能,用任何忍术都无法复原。
“斑!”柱间一把抓住了斑的肩膀,气得恨不得直接抽他。
柱间的手指太用力,斑感觉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抓穿了,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他的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却又尖刻异常地挑衅道,“怎么,柱间,你又要对我动手了吗?”
柱间的怒意被这句话浇灭,冷静下来松开了他,沉声道,“斑,我可以不在乎你有事瞒我,但我唯独很难容忍你伤害自己的行为。”
“哦?也就是说只要我不伤害自己,其他的事你都能容忍喽?”
“是。”柱间没有半分犹豫。
“我想见水户。”斑立刻道。
“为什么?”
斑在心中回忆着水户的音容笑貌,表情逐渐变得柔和起来,“有她在身边时我会觉得格外放松,我喜欢她的陪伴。她就像是一位相识了很久的老友,亲切温暖。柱间,我思念她,我希望她能常来我的花园。”
柱间抿紧嘴唇,半晌后叹了一口气。他缓缓抬起手捧住斑的脸颊,用拇指轻柔地擦去斑眼角的血痕,温和道,“好,我让水户过来陪你。”
柱间居然没有生气,而且还答应了下来,这出乎了斑的预料。他甚至想尝试一下,如果他说他爱上水户了,柱间肯不肯割爱,或者允许他公平竞争。
“柱间,你很奇怪,在你心里,你究竟如何看待我?挚友?天启?还是需要终身监禁的仇敌?”柱间的某些行为令他非常困惑。
“斑,”柱间望进他的眼睛,“你是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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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安心地等着水户上门,结果这一回先等来的人却是镜。
镜恨恨道,“火影大人真是…火影大人真是…”
他一连重复了好几遍,依然没能把话说下去,他的表情又怒又惧,竟似是不敢说出后半句。
某个念头一闪而过,斑没能完全抓住,但他没多想,他觉得柱间再失智也不至于对小孩子出手。
“没关系的,镜。”斑安慰道。
镜摇摇头,满腔恨意无法宣之于口,憋闷之间便感觉一股热辣辣的灼痛从心口上涌,汇聚到眼周。
镜开眼了,斑一惊,立刻展臂将他搂入怀中,让他把脸埋在自己胸前。
斑在镜耳边小声说道,“闭上眼睛,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镜抱住斑,听话地点点头。
当初柱间之所以允许镜来拜访,是因为他年纪尚小,还没开眼,不能传递除话语以外的信息。这件事一旦被柱间发现,恐怕斑就再也见不到镜了,因此必须要保密。
现在,镜的这双眼睛正是他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