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柱间之后,斑一直站在花园没动。不一会儿,他便感受到心口处涌上了一阵剧痛。
衣带再次被风割开,沾上冷汗的皮肤愈发苍白,斑攥紧拳头,手臂上隆起青筋。他试图用毅力挺过去,然而疼痛一阵高过一阵,他终于脚下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果然,斑想道,宣誓效忠一个千手,不会没有后果。
他咬紧牙关,强忍下惨叫的冲动,这次绝不能被柱间发现。
带土第二次解封依然不算顺利,但他不愿就这么无功而返,他找到了老爷子以前给他用过的那种药,想要试一试却仍然犹豫不决。
「带土,不要心慈手软,硬起心肠来。」老爷子无数次耳提面命的叮嘱在带土心中响起,他一咬牙,决定拼一把。
斑发现自己周围的光线变暗了,他抬头,看见自己的正上方凝聚出了一团乌云,颜色深黑,浓得像一块墨。
片刻后,竟有黑色的雨滴密集地砸落下来,这些雨滴烫得像火,不论淋到哪里都会激起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但斑没有躲,他想道,也许这是我应得的,只希望先祖能原谅我,不要迁怒于其他的族人。
半晌后云销雨霁,斑缓过劲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发现自己的外衣已经被雨水腐蚀得破破烂烂,他周围一圈的植物也都被浇死了。
斑脱下外衣扔到那堆死掉的植物里,尝试着放了一个火遁,将它们烧得一干二净。
他成功了,带土松了一口气,斑的查克拉重新流动了起来。
斑被雨淋得发丝枯槁,还断了许多,带土瞧着十分心疼,好在老爷子虽然变秃了,但也变强了,总算没白遭这一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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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常常会带着文件去斑的小屋里办公,以要求斑“帮忙”和“辅佐”为借口,逐渐将木叶的政务交到了斑手中。斑对此也很感兴趣,积极地“替”柱间干了几个月的活。
本来事务进展得十分顺利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然而不久后斑却觉得有些怪异。
怎么这么风平浪静?
这未免有些顺利过头了。
别的不说,就说那几个大家族,建村前说好了“利益同盟”,建村后突然这么“公正”,不跟柱间翻脸才有鬼了,现在却是一点不满的苗头都没冒出来。
难道真的没有人打破规则,没有人挑战权威吗?难道木叶真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了?
“柱间,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那些人改了性子不成?”斑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柱间闻言却哈哈笑起来,望向斑的眼神中竟透出些许宠溺与纵容的意味。
斑被他看得有些拘谨,脸色微红,原本清晰的思路也不由得乱了几分。
带土:美男计?卑鄙!老爷子你可千万别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啊!
“斑真是忙糊涂了,”柱间打趣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虽然以前战乱的时候罪恶横行,可是现在和平了啊。大家的性子也越来越温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