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我有事要和你说。”柱间道。
斑从柱间的面色和语气上推测不出他想说的事是否重要,但不论怎样,斑的良好修养令他十分不习惯躺着与人交谈,于是便用手撑着榻试图坐起来。柱间见状连忙扶了他一把,他没拒绝,这是个好现象。
终于与柱间面对面盘膝而坐,斑松了一口气,总算没那么失礼了,“什么事?”他问道。
柱间答道,“为了达成和平,我想联合火之国的各个忍族,共同建立一个村子。”
这件事柱间曾提过几回,斑并不意外,他考虑了片刻,然后兴致勃勃道,“是个不错的主意,可以尝试一下。”
斑感兴趣就好,柱间放下心来。不过…尝试?他还得再试探一下斑的态度,便问道,“那如果失败了怎么办?”
这话问的…斑莫名其妙,但还是理所当然地答道,“失败了就失败了,就当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重新开始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啊这…”柱间呆滞。
没了柱间自尽和木火之盟等诸多铺垫,这件事在斑心中的重要程度有所下降,缺乏了独一无二的特殊性。
“很奇怪吗?”斑虽不解,但仍然宽慰道,“你去问问千手扉间,难道他所有的实验都能一次成功吗。不要怕失败,所有尝试都是有意义的。每一次成功都需要无数次失败的经验去纠正。用平常心去接受失败就好了。”
这确实是斑的胸襟,自己到底还是输了一筹,柱间想起了幻境中那个宁愿杀死斑的自己,和那些不肯追随斑离开的宇智波族人,不由得暗自叹息,他们并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
“道理是如此,可我还是希望能够尽力避免失败的。”柱间道。
“那就在建村的过程中,把每一个步骤都做到最好。”斑道。
柱间正中下怀,顺着斑的话追问,“我该如何做?”
斑挑眉,惊诧道,“柱间是来向我问策吗?”
作为敌人和对手,甚至是手下败将,柱间无论如何也不该问到他头上,否则让其他千手族人怎么想?
但柱间却答道,“是,斑,我将你视作知己,挚友,天启。和平是我们共同的理想,我一直渴望能与你一同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所以请告诉我你对我的要求吧,请为我指点迷津。”
言罢,柱间俯身,向斑郑重一礼。
斑被柱间的话所震撼,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柱间,抬起头来。”
斑朝柱间伸出手,用指尖轻柔地托起他的下颌,柱间顺从地抬头望向斑。
斑严肃道,“抬起你高傲的头颅,这是我对你的第一个要求,不要向任何人低头。”
“好,”柱间正色应道,“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向任何人低头。”
守在老爷子身旁意兴阑珊的带土突然一个激灵,在一瞬间便看透了未来轨迹的变幻,从这一刻起,无论未来有多少种可能,千手柱间都注定会成为一个暴君。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