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力学vs.梦的解析

“……他走得太远，走得太久，母亲因为不完整，难以压抑灵魂中更复杂的那一面，于是便渐渐陷入疯狂。在她理智尚存的时候，她创造了我和羽村，然后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了我，并要求我在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将她封印起来。”

“这些事连羽村也不知道，羽村被她保护得很好。在我和羽村两人中，母亲选择了我，只因我继承了更多她的力量，天赋更高一些。母亲是个偏心的人，年少时我甚至因此而怨恨过她。但是后来我自己做了父亲……我也是个偏心的人。”

“又过了十几年，母亲开始神智不清，有时甚至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剩下重归完整的本能，渴望收回自己的力量。我不愿辜负她当初的嘱托，便和羽村联手封印了她。”

“所以是你继承了辉夜姬控制幻境的能力，这个世界才没有崩溃喽？”带土问道。

“并非如此，”六道仙人摇头，“我们兄弟与因陀罗的诞生方式不同，他是母亲的一部分所化，与母亲同属界外之人，而我们却是受母亲感召而生，是土生土长的界中之人。只有他能塑造此间幻境，我没有那样的能力。幻境不灭另有缘故。”

“起初我也曾以为，封印了母亲之后，这个世界最多只能撑过百年。因陀罗虽然握有塑造世界的权柄，但他已经化身凡人，如果心有挂碍，被旁事所扰，然后沉沦俗世，浑浑噩噩，那么世界就会慢慢崩溃消散，走向尽头。”

“为什么因陀罗的遗忘会使世界消散？”忍了半天，柱间终于问了出来，幻术这块一向是他的短板——阳之力过于旺盛的缺陷。

“因为如果不去有意识地维护，梦境终究会变为一片混沌，重归寂静的沉眠。梦从虚无中来，也会回到虚无中去。”回答柱间的人是带土，大言不惭地说，除了斑以外，他最了解无限月读，在座的各位都是叉叉，六道仙人也比不过他。

“这样的话，世界能存留至今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扉间不可思议道，“难道因陀罗在毫无记忆的情况下，仍然催动着塑造世界的力量吗？”

“没错，”六道仙人再次疲惫地长叹了一口气，无奈与敬意混合在一起，“在潜意识里，他从未放弃过改变世界，达成和平的梦想。辗转轮回千载，不改其志，九死未悔。他对梦想的追求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根基。”

带土感到一阵窒息和绝望。斑舍弃了全部的尊严与骄傲，也不肯放弃最初的梦想。但他的愿望却生生世世从未得偿。

“只靠一份执着就能稳固世界吗？这个世界不该如此单薄，”扉间道，“斑还提到过穿越时空的术法……”

“这有什么，他的潜意识可以支撑无数条时间线，甚至无数个平行世界，只不过现在可能性坍塌了而已。”六道仙人回道。

柱间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六道仙人没再给他插话的机会，也许是触及了不愿回忆的往事，六道仙人希望能尽快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