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想象

“附近？可是我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查克拉。”在扉间的印象中，斑的战斗总是惊天动地，哪怕是在百里开外都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

这个问题带土选择性忽略，六道老头跟老爷子的对决既没有忍术对轰，也没有武器互搏，打起来毫无观赏性可言，也完全不会被附近的人察觉。

“不要在意细节，”带土搪塞道，“对了，有件事得提醒你，斑的眼睛不能留，我走之后，你最好将斑的眼睛销毁。”

“为什么？”扉间震惊不已。

“你在山洞里绘制了这么多封印术式，肯定已经知道了斑有一个隐藏极深的敌人。他叫黑绝，他会一直跟着斑，伺机偷走斑的眼睛，一旦让他得到，世界很可能就会毁灭。”

“什么！？”

带土说得太过简略，几个因果关系不甚紧密的句子串联在一起，表达效果实在骇人听闻。

不过他来不及仔细解释前因后果了，他抓紧时间盯了扉间几秒，试图看一看扉间有没有成功毁掉斑的眼睛，但跟斑有关的事情带土看不大清，只能隐约看到某些可能性。

于是最后带土含糊地嘱咐道，“小心别撞见千手柱间。”随即斑的身体便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松弛地挂在了扉间身上。

带土的一席话让扉间如闻惊雷。扉间抱着斑，久久回不过神来。

带土与斑是至亲，他不会害斑，也没必要欺骗扉间，所以他说的话扉间不得不信。

早在柱间将自己的血液输入斑的身体时，扉间就已经怀疑兄长和斑的那位看不见的敌人有所联系，甚至两人可能存在某种合作关系。毕竟斑身上刚开始出现针孔时，动手的人并不是兄长本人。

再后来，斑因获取了兄长的血液，眼睛进化成了新的形态。而斑的敌人，据带土说也就是黑绝，恰好需要斑的眼睛来……毁灭世界。联想到柱间说过的某种新理想，扉间不得不猜测，黑绝是早有预谋，他先是利用兄长想要唤醒斑的急切心情，与兄长达成了某种协议，获得了兄长的帮助，然后再把自己的目标包装成了新理想，用以说服兄长，将兄长变成了他的同谋。

这本是最坏的结果，但带土最后的嘱咐几乎算是坐实了扉间的推断。

如果敌人只有黑绝一人，扉间尚且自信能够护得住斑，然而若是柱间真的与黑绝合作……那么恐怕除了毁掉斑的眼睛，扉间再没有别的办法。

考虑清楚之后，扉间抱着斑走出了昏暗的洞穴，在据点附近找到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清晨的光线算不得明亮充足，但好在周围的遮挡物不多，亮度勉强能达到手术条件。

他将斑平放在地面上，然后蹲在他旁边，打开随身携带的工具包，开始给刀具消毒。

不同于以往迅速、无声、精准的操作，这一回不知怎的，扉间竟将手中的工具磕得叮叮作响，连消毒的药水也洒了满地。

他暂时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