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实难辨

就比如他说过，只有九尾，阿修罗和因陀罗三者的查克拉汇聚于一处时，他才会出现。但斑跟他混熟之后发现显然不是这么回事。哪怕他真的不能随时随地显露真身，其原因也跟他的解释没关系，斑猜他肯定是受另一套规则限制。

他还说过，斑是因陀罗查克拉的转世。然而等斑自己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发现力量源于意志与灵魂，与这二者密不可分，六道仙人讲的故事完全没有理论基础。连千手扉间都知道，一旦共享查克拉，就连思维与情绪都会跟着同步起来，斑早年会被这老头骗到真是图样图森破。

所以六道仙人的胡扯，不听也罢。

斑的想法被六道仙人捕捉到——交战中两人离得实在太近，斑还故意想得太大声，六道仙人想屏蔽都有些困难。

唉，六道仙人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他甚至不禁有些自暴自弃地想道，斑你能不能别搞月之眼了，去当个正常人，统一忍界不好吗……

想当年斑要是真这么干，六道仙人肯定连头都不会冒一下。他已经隐世千年，不论天下是战乱还是太平，他都不曾干涉过。斑如果想统治世界，他当然也不会干涉。

读到六道仙人的想法，斑却是奇了大怪，“我想要的是和平，而不是统治。既然已经有了直指根源一劳永逸的办法，做什么偏要我拐弯抹角地迂回一番？”

我就知道…六道仙人再次叹了一口气，“别再贪图一劳永逸的捷径了，和平没有捷径。”这句话不知被他重复了多少遍，提上这么一句算是例行公事，“月之眼已经失败过一次了，还不足以打消你这个念头吗？”

“怎么，”斑戏谑道，“你不认可月之眼，难不成要让我用爱拯救世界来达成和平吗？历代阿修罗无数次的失败还不足以打消你这个念头吗？”斑原话奉还给他，最后讥讽道，“战争延续千年，生灵涂炭，也从未见你出面干预一二，怎么我一要进行月之眼，你就百般阻拦？其实在你心里，爱与和平根本没那么重要吧！”

“不，你错了，爱与和平当然重要，但…它们的萌生与发展必得有其基础，也就是这个世界本身。我不能放任你动摇这个世界的根基。如果世界本身不复存在，那便也无所谓爱与和平了。”

斑从六道仙人的回答中听出了点门道，于是又问，“你似乎坚信，我的计划必定会毁灭世界，哪怕我已经改进了月之眼，为什么？”

“我曾经说过……”

“告诉我实话！如果还是以前那些胡乱编造的故事就免开尊口了。”

六道仙人一时无言，这是个悖论，如果他可以说出来，他便不必等到现在，早在斑第一次发动无限月读的时候他就会这么干了。一旦让斑知道了真相，那他守护世界的目的就不能实现。

“你可以现实一点考虑这个问题，如果你想统治世界，我不会阻止你，但如果你想发动无限月读，你就必须要打败我。究竟哪条路是迂回，哪条路是捷径，看你自己选择。”六道仙人最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