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

斑最先去找的尾兽就是九尾。

“……因陀罗？”倚靠着山丘小憩的九尾被蝴蝶振翅的声音吵醒，惊走了一只落在他鼻尖上的蝴蝶。他偏着头环顾着四周的虚空，随即瞳孔一缩，盯住了一个点。

在那里有一个冒蓝光的大团子，像人类甜品店里卖的蓝莓雪球，九尾忍不住抬起爪子好奇地戳了戳。那颗蓝莓雪球没躲，但九尾的爪尖并没有落到实处，感觉像是在戳空气。

“你能看见我？有趣，这倒是方便不少。”

斑没有反驳九尾的称呼。六道仙人虽然一口咬定宇智波斑只是因陀罗的查克拉转世者，但斑自己也在不断成长，到达六道仙人的境界之后也勉强触摸到了一点万物本源。他现在已经明白，力量与意志不可分割，深纳于灵魂之中。于是斑对自己的身世也产生了一些别的猜测。

“你很醒目，”九尾自觉被人小瞧，不禁龇牙，“喂，不要自说自话，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变成球了？”

“没了肉身而已，不用大惊小怪。九喇嘛，我问你，最近有见过六道仙人吗？”

九尾不解地摇摇尾巴，“他已经死了。”

“他没死。”斑断然道。

九尾不置可否，漫长的岁月早就教会了他不要对任何事情抱有太高的期望，连看见因陀罗归来，他也本能地压制住了心中涌起的惊喜。哼，老夫才不会想念你们。

“哪怕他还活着，我也已经有一千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斑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现在就跟那人撞在一块儿。

“你来找我做什么，”九尾感受到了斑的情绪变化，于是警惕道，“我不会帮你打阿修罗的，如果他也还活着的话。你知道我从来都不赞同你这么做。”

“我暂时没这个打算。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跟我合作，把你的力量借给我。”斑直白地答道。

“跟你合作我又能获得什么，我不需要你。”九尾闻言心中委屈，便装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趴回了方才小憩的位置。

“不，你需要，”斑再次斩钉截铁地说，九尾神色一冷。

“现在有许多忍者都在打尾兽的主意，要把你们抓住圈养，当作他们的秘密武器。如果不想为人鱼肉，失去自由，你会需要我的保护。”

“可恶！居然说老夫需要保护！”九尾因斑的轻视怒吼了一声，他从地上一跃而起，连身上的绒毛都竖了起来，“让他们放马过来好了！无比弱小的人类竟也敢妄图驱使我们吗！”

“别说大话了，”斑警告道，“不然一尾的下场就会变成你的。”

想到一尾，九尾哑火了片刻，耳朵垂下来贴到了脑袋上，随即又撇过头哼了一声，辩解道，“那是守鹤自己蠢，我才不会像他一样！”

“那我们就来赌一赌，看你到底需不需要我。”

斑不想把时间都耗费在说服九尾上，他决定先去找八七六五四三二尾，一尾最麻烦，排最后。于是斑在空中铺出查克拉绘成召唤术的契约，“九喇嘛，先把这个签了，方便以后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