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啊，你的名字是宇智波斑！（5）

“又叫‘斑大人’。”他柔声嗔怪道，随后抬手拍了拍火核的后背聊作安慰，“我没有想抛弃你们，我只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前路未卜，斑理解火核的恐惧与茫然。

斑是旧时代的最后一位族长，火核是新时代的第一位族长。家族兴衰系于一身，他们能体会到那种感同身受的压力。除他二人之外的历任族长都不会像他们一样，需要背负整个世界令人窒息的重量，一力对抗历史翻覆的滔天浪潮。

“火核，不要怕。”斑叹息着说。这是他自从来到这个年代之后最常和人说的话。他伸手握住火核的肩膀轻轻推了一下。

火核顺着力道松开了拥抱，但他并没有完全放开斑，他的双手仍然紧紧抓着斑的衣袖，就像是怕斑突然飞走。斑允许了他。

火核的眼眶发红，他本不想让斑看见，但斑执意要让他盯着自己的眼睛，“还记得宇智波在云雷的祖地吗？”斑问道。

“记得。”

“别忘了，我们的祖先因陀罗来自至高至冷的山巅，脚下是彻骨寒冰，耳边是隆隆雷鸣，他站在电光闪耀处，目空一切。”

火核仿佛随着斑的描述亲眼目睹了因陀罗立于雷霆之间的伟岸身影，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我们既已挺过了战争的残酷，就更应无惧于和平时代的苦难。切莫堕了前辈们的威名。”

斑生在一个死要面子的家族，他自己也曾经死要面子。黑绝与别族就是利用这一点算计了宇智波。但斑却觉得，这不仅仅只是一个致命的弱点，这也是宇智波一族力量的来源。

“勿要因为贪图安逸，一被他族打压就畏畏缩缩，委曲求全。宇智波天生傲骨嶙峋，若是失了骨气，便不配做宇智波人。”

“是，斑大人…”

“还有，既然选择在木叶生活，就绝对不能将家族的概念与木叶对立起来。是家族给了我们追求和平的勇气，有家族才有木叶。家族贡献的力量会让木叶更强大，而木叶的繁荣也会使家族更兴旺。二者应当和谐统一，而不是彼此对抗。但如果有一天，木叶变成了剥皮吮血，敲骨吸髓的寄生虫，需要你牺牲家族来供养它。到了那时，它就不应该继续存在了。千万不要顶着大义的名头做傻事，教因陀罗的后人失去立身之本，没了归处。宇智波不需要不分是非的大爱，包容黑暗就是在作恶，并不能让世界变得更好，只会得到恰恰相反的结果。”

斑不能跟此时还未婚的火核直言“你的曾孙屠了族”，只能反复叮嘱他千万别被“爱之千手”洗脑了。宇智波的爱和千手的爱真的不是一种爱啊。

“是，斑大人，”听着斑像交待后事一样的谆谆告诫，火核的心越发抽紧，“您还会回来吗？”

“会，”斑断然道，“我说过我不会抛弃你们。”

火核心里一松，强忍了半天的眼泪啪嗒一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