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缥缈

“还有，斑，我觉得我应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柱间道。

“为什么？”斑挑起眉毛。

“那天…我在…幻境里看到…看到…”柱间说得磕磕绊绊，又吞了吞口水，结果还是说不出口。

斑恍然，“不要道歉，柱间，除非你比六道仙人还厉害。”

“为什么？”这回轮到柱间挑起眉毛。

“你没办法因为一件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道歉。”斑解释道，“六道仙人虽然能观过去未来，却只能看见一条时间线，等你能看到无数条时间线，能跳跃无数平行世界之后，再来和我道歉吧。”

柱间惊呆了，这触及到了他理解力的边界，他从未思考过人类力量的上限。

斑托着柱间的下巴，手动替他合上嘴，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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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又在伏案工作，他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算算，柱间靠在他身边，观察着他。

每当柱间不寻求斑的注意力的时候，斑都会这样工作。那些数字和印式都很陌生，柱间永远也搞不懂斑到底在研究些什么。

扉间有时下班后会抽空跑回来，拿着斑的笔记津津有味地翻看。柱间问弟弟能看懂吗，对方头也不抬地回答说能。但不知为何，柱间总觉得扉间也是不懂的。

“斑，你在研究什么？”柱间问道。

“你想知道？我在研究如何能让全世界都开出茉莉花来。”为了不泄密，斑只能先用替代品。茉莉花十分娇弱，如果他能做到让这种花遍布全球，那换成生命力顽强的蘑菇就更没问题了。

“为什么研究这个？”柱间奇道。这种术太过特殊，听不出任何实用性，根本不可能广泛应用。

哈，好问题。

“柱间，你说过茉莉花的花香能舒缓人的心情，让人们平静而愉悦。如果大家的心中不再充满郁气，说不定就真能达成和平了呢。”斑避重就轻，开玩笑道，“这么棒的花香，一定要飘到全世界。”

斑开始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上了，柱间想道。

“这种术听起来消耗巨大，真的没问题吗？”柱间再次切中要害。

斑沉默下来。

原本是没问题的，只可惜斑现在身负封印，最后一部分怎么也解不开。

作为没有十尾帮助的普通人，发动类似于无限月读这种规模的忍术真的会死，并且还不一定能发动成功。不论斑用尽何种手段如何改进，都仅能通过降低消耗来提高普通人发动忍术的成功率而已。

斑身上的封印所剩无几，然而就差这么一点点，却是生与死的差别。但他不会退却，如果真的永远也解不开这道见鬼的封印，那么他会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确保月之眼的成功。

柱间读懂了斑的沉默，转而问了他另一个问题，“千手与宇智波决战的时候，你也是在求死吗？斑，你实话告诉我。”

斑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柱间，我只是想给你…想给未来一个机会。”

“用你的死来成全联盟吗！”柱间抬起手，又想捂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