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长青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李治的老师,白冬儿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沈长青的徒弟。
沈长青也在一夜之间多了两个徒弟。
炒菜相比于其他烹饪方式来说首先就是味道方面,和蒸煮烤出来的都不一样,其次就是色泽以及视觉冲击之下为人带来的食欲也不同。
再就是由于油的缘故,菜里面的汤汁不多,但是格外的有味道。
主要还是调料和食材不全,很多东西沈长青没法做。
不然他非要在李治回长安的时候,体重翻个倍。
但就算这样,白冬儿和李治吃着也是非常的快乐。
以往在皇宫里面,李治怎么会吃到油这么大的菜?那是想都不要想的,那些饭菜虽然精致,而且每天都有不同的花样,可是一和沈长青炒的这一盘家常菜一比,那就是千篇一律。
味道上,只能是那几种。
就连小白狗吃沈长青的嗟来之食也比往常索要的次数更多。
很快当白冬儿收拾好碗筷刷完锅,就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这个时候沈长青才想起来家里只有两张床。
白冬儿是个女孩,睡地下肯定是不合适的。
李治贵为皇子,李世民的亲生儿子,而且现在才九岁,睡在地下也不合适。
但这是自己的家,自己要是睡地下那就更不合适了。
那这样就只有一种解决办法,那就是大家都睡在床上。
可如果这样的话,那谁和谁睡在一起?
“要不我和师弟挤一挤好了......”白冬儿忽然开口说道,主要是他觉得师父乃是得道高人怎么可以和弟子们挤一张床?可是刚说完他就捂住了嘴巴,虽然自己的这个师弟才九岁,但论及身份来说也是皇子,自己这么做显然不太合适,于是立即改口,“要不然我还是打地铺好了。”
沈长青一听,大手一挥直接否决了这两个提议,让白冬儿睡在地下那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让李治和她睡一张床那也会出大问题。
因为别人不清楚,但是沈长青心里门儿清。
这小屁孩儿有恋母情结。
太危险。
但就在沈长青一筹莫展的时候,小李治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极富智慧地说道:“要不麻烦师父和大师姐挤一挤好了,学生晚上睡觉好动,恐会惊扰了师父或者师姐。”
说完还满脸羞赧,好似对自己的这个恶习十分的愧疚。
白冬儿一拍脑袋:“对啊!好像这也是一个好办法!”
自己睡觉很老实不会乱动,而且之前已经和师父……
想到这里,白冬儿的小脸不经一红,学着李治的语气:“老师,学生觉得这很合理。”
沈长青:“……”
这……合理吗?
沈长青想了想,随后点点头严肃说道:
“确实合理。”
但真到了睡觉的时候,沈长青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他并不知道那一晚所发生的事情,因为他当时都喝懵了,而且作为现代人,他很清楚人在醉酒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硬得起来的。
如果有一个女人在第二天酒醒后说你们发生了关系,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她想找你喜当爹
第二,她给你下药了。
所以,社会主义好男儿沈长青压根就不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狐仙这种生物。
好在,沈长青的床不算太小。
抱来了两床被子,沈长青让白冬儿先睡。
自己则是开始练习书法,写的内容清一色的全部都是【静】。
从一开始的行云流水字迹端正到随笔狂草,再到最后内心重新恢复平静,宛若进入了圣人状态。
一个时辰过去。
沈长青心如止水的回到床上进入自己的被子里面躺下。
有点热。
掀开被子。
总算好了一点。
闭上眼睛,心里默诵着唐诗三百首,然后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赢了!”
这是沈长青入睡前最后一个念头。
夜幕如墨,星斗灿烂。
城隍神最近的日子过的有些无聊。
沈道长离开了泾阳县去长安,他都不知道以后沈道长以后会不会再回来。
那些阴神们也都百无聊赖的坐在城隍庙之中。
“城隍大人,您要不也去京城看看吧,顺便问问那边的城隍沈道长最近有没有什么壮举。”
“没有沈道长的故事听,我觉得自己修为都退步了许多。”
“是啊,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城隍神看着这些无比颓丧的手下们,神色不善。
“你们可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成天沈道长沈道长的,你们都忘了你们之所以在死后没有堕入轮回进入往生,而是能够以阴神的方式留在世间,所仰仗的是谁吗?如果哪一天沈道长真的去云游四方了,你们也要这么混下去?百姓不保护了?如果鬼獠再次出现,你们就这样成天坐在城隍庙里怨声载道?”
众阴神一听,内心顿感愧疚。
是啊,他们以前都是忠良之辈,能够成为守护一方水土百姓的城隍阴神,这也全都是百姓的心之所向。
怎么能够就此沉沦?
就算沈道长人不在,但他的精神却永远留在泾阳县!
他们要遵循沈道长的精神继续保护这里!
“城隍大人,我们知错了!”
城隍神听后:“不,你们还不懂,现在的想法或许直至暂时的,你们自己想想吧。”
说完,他就大步走出门去。
方向:长安。
沈道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
沈长青只觉得自己这一夜睡的无比踏实。
久违的自己的床铺,柔软的被子......
还有那让人回味的无比真实梦。
真是不想醒来啊。
忽然一阵风吹过,沈长青的腿毛随着他的身子微微摆动。
沈长青意识渐渐苏醒,但是没有睁开眼。
“不对,这感觉不对。”
“难道还是在做梦?”
沈长青不敢相信。
他伸出手去。
这不是被子。
是肉。
睁开眼睛。
果然,这不是梦!
都特么是真的!
没想到白冬儿也是刚刚醒来,都已经开始叠被子了。
沈长青思索片刻,既然事已至此,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
当沈长青穿好道袍走出门,只觉得外面阳光明媚,而随后出来的白冬儿则脸色微红。
毕竟刚才,沈长青在试探的时候,摸到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