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第一百五十四章完美

秦川爽朗的笑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他的笑如此瘆人。

余一佳从来都没听到过秦川用这种声音笑，他这更像是抽风一样！

“周总，你还真是一个十分风趣的人啊！你的想象力也是够丰富的，我是有多无聊，没事闲的去调查你们的监控？你以为我是商业间谍？”秦川收声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对周科书的戏谑，“要不然这样好了，我随便问你几个问题，就当你是好好配合，我立刻把这人的尸体带走！”

“你问！”周科书也是不含糊，“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小警察倒是要调查什么！？”

“那你一号，三号，五号，都在什么地方？是否和刚才那个男人有过接触？”秦川问。

“他？别逗了！我都不认识他！”周科书冷笑着，“至于这几天在哪儿，我干嘛要告诉你？别以为你是警察就了不起！我和他的死又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的算！”秦川一挥手，对刘晋喊着，“胖刘啊，麻烦把这位老总带回去，他拒绝配合我们调查工作！妨碍公务执法，了解是个什么罪名吧！？”

秦川给他扣的帽子越来越大，让周科书根本就是骑虎难下。

“你分明是有意针对！”周科书竖着眼睛，“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你说的那几天，我都在这个场子没离开，直到下半夜关门我才会走。你还有什么疑问？”

周科书的回答根本就是在敷衍，秦川又怎么轻易相信。

“那你也别着急，在我们核实完了监控视频再说！”秦川转身走到了冯凯的旁边，俯下身子悄声问，“你别着急慢慢检查，能拖多久拖多久！”

冯凯侧头看了一眼秦川，虽然他并没有理解用意，但他信任秦川办案的方式。

“这人的死因还有待追查，你催我干嘛，该干嘛干嘛去！”冯凯大声说给周科书听，“你要是真有本事，直接就把害死他的人抓住算了！真要是被定性为谋杀，这地儿啊，一时半会儿都开不了！”

明摆着，冯凯就是在给秦川撑场子，他是故意说给周科书，让他重视起秦川提出的问题。

周科书还真是一个见人下菜碟的人，他这才重视起秦川，走上前来，一改刚才的态度，低声道：“抱歉，刚才是我考虑没有那么周全！我说，全说！”

秦这次竟然拿起态度来了，他梗着脖子，冷哼道：“爱说不说，你要是不说，咱们可以回局里说！”

“别别，我这刚才的确是态度有些问题！”周科书赶快一改常态，“我想想，一号嘛——月初应当是在这儿，月初比较忙，各个部门都需要递交上个月的报表，我需要审批。三号——”

他迟疑了一下。

或许，他是在心中权衡两个方面的利弊，在思考要不要说真话的问题。

“想起来了，三号家里有些事情，我出去了一趟，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大概是几点？我们需要和你们的监控对比一下。”秦川冷哼着，“别想着要骗，毕竟——现在的科技很发达，到处都是监控，哪怕是一个路边的小仓买，都可以暴露你的行踪！更何况，你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是不是每天都开？”

周科书的脸色阴沉了几分，他顿时停顿了下来，说话也变得更加慎重了。

“五号呢？怎么？你有哪句话说错了，可以现在更改。”秦川瞥了一眼周科书，“做伪证的后果，你也清楚！”

周科书吱唔着，字在嘴里含着，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刚才你还挺有底气呢！这会儿怎么了？你是对我提出的问题有质疑，还是你不确定自己那天去了哪儿？”秦川又瞥了一眼他，“算了！你要是说不出来，直接把行车记录仪的卡拿下来，让我们回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对了，刘鹤啊，你顺便把停在大门口的几辆车都调查一下，把行车记录仪的记录都给调取一下，一定会有人拍到咱们的死者！逐一排查，坚决不能遗漏！”

最终，秦川把话题又重新回归到了现在手头的案子上，没有一丝懈怠，更不敢让周科书发现他就是在针对他。

被秦川弄得很紧张的周科书，又把情绪降低到了正常状态，他清了清嗓子。

“三号下午，和五号的下午，我都没在公司。因为私事，所以没在。”周科书委婉回答，“至于监控视频，如果需要的话，你们随意。”

周科书最后这句话的背景含义就是，反正我都已经清理完了，你们拿去也调查不到什么！又或者，他去杀人的那两天，根本就没有开自己的车！

秦川点点头，把记录下来的本子随手递给了余一佳，转身对一直杵在一旁的刘鹤低声说：“门口所有车辆的监控都搞到手，顺便——韩磊家楼下停过的车的监控也都调取一下！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却不能控制其他人的行为！这是我们的遗漏！”

即便，连秦川都认定，周科书的这个局已经做得很完美，但他宁愿相信，周科书不是神，他也会百密一疏！

取证、清理，所有的一切就绪之后，秦川带人离开。

此时，也已经是后半夜了。

欢场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今天的营业额一定是历史最低点！

秦川带人离开后，周科书站在欢场的大门口，看着他们开着警笛呼啸而去的车队，内心说不出的翻搅。

的确，他是罪人，同样他也是想找一个人成为他的替罪羊，却没有料到事情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同样，周科书也还没有察觉到秦川他们调查的案件，毕竟这案子始终都在秘密调查，对外声称为“自杀案”，可实际上是“谋杀”！

“周总，您看今天——”经理凑上来。

“让大家散了吧！算休息。”周科语气悲叹，“但愿这人的死，不要和我们牵扯关系，不然——”

他已经想到了老周给他脸色看的样子了。

回程车上，余一佳看着认真开车的秦川，问道：“川哥，真的会在找到他杀人的证据吗？寄希望于行车记录仪，是不是不太靠谱啊！？”

“万事皆有可能！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悲观。”

但，在秦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才是那个最悲观的人。

他并没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行车记录仪上，但他却永远都都相信，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