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三十八章真怂货

“他、他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陈大强一脸惊慌，算是被秦川的问题给吓到了，“你总该不会把他的死算在我的头上吧！？我这人胆小，绝对没有当杀人犯的潜质！”

这一点，不禁秦川看出来了，连坐在陈大强身边的余一佳都看出来了。

“你这人说来也怪，明明是一个怂货，偏偏要去当什么大师！你还真对不起这大师的称号！”余一佳眼光恶毒地盯着他，“说！你都骗了多少人？我们在你家搜出来的那些光碟，是不是都是受害者的？”

陈大强垂下了头，算是默认了。

“既然陈大强都已经说清楚了，那么咱们再去一趟大学城的后山。”秦川调转了方向，直奔大学城。

后面紧跟着秦川的胖小刘，见他把车掉头了，拨通了张占峰的电话，询问下一步应当如何处置。

张占峰当然不知道秦川的下一步部署，他不可能让胖小刘带着林婉露这个嫌疑人满世界跑，于是让他先把人送回来，再去支援秦川。而他并没有意识到，他们要找的“大师”根本就在秦川的车上。

秦川见后车没有跟上来，就知道一定是胖小刘给张占峰打电话了。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再通知张占峰，先把案发现场确认了再说。

到了大学城，秦川给陈大强的手上搭了一件外套，挡住了他的手铐，穿过小吃街的人流，直接押着他上了山。

“具体在什么位置？是你带江森来看的地点吗？”秦川冷声问。

陈大强点头，他缓慢地朝着山上移动，似乎并不太想要去的样子。

“快走！磨蹭什么呢！”余一佳在他的后面催促着，“再磨蹭，回去给你罪加一等，妨碍公务！”

陈大强这种性格的人，还就吃余一佳这一套，一项秉公办事的秦川反而不好使了。

三个人几乎都要走到山顶了，在一块巨大的石头旁停了下来。

陈大强指着不远处的几棵树，说道：“我当时就站在这里给江森算的，告诉他从这里走出去百步的地方，就是他的宝地。只要他把东西埋在那个地方，他就顺风顺水，万事无忧！”

“当初江森是怎么和你说的这件事？有没有告诉你，他要在那个地方埋什么东西？”秦川阴冷冷地问。

“那个——”陈大强显然是知道的，而他这就是知情不报，“那个——”

“快说！”余一佳举起了拳头，吓得陈大强赶快躲闪。

“知道。”陈大强缩回了头。

“其实，这些对话在光碟里面都有，只要你们看完了，就全都明白了。他当时和我说的是，他的母亲死了，想要入土为安，但是又要火化，所以就想把她的头留下来安葬。他的意思是，希望这地点可以旺他的事业。可这话，根本就是骗鬼呢！火葬场又怎么可能让你去火化一个没有头的人？那不是开玩笑么！所以，当时我就知道，一定是江森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我就留了个心眼，让他把人头放在了最显眼的大学城里。”

陈大强想法还挺多，看着是为江森谋福，可实际上也根本就是在给他挖坑！

秦川把陈大强交到了余一佳的手上，他模拟着江森的身高和步伐，丈量百步。

在那附近，地面的土壤有很明显被翻新过的痕迹，就好像是前几天刚刚被翻新过！

地上的土已经被周围的学生给踩踏了多少次，硬度绝非是手可以挖的动的，秦川却没有顾及到这一点，徒手开始挖了起来！

“师父！要不然我下去给你借个家伙事儿？”余一佳提议道，“你这用手也不行啊，动作慢不说，手不疼么？”

秦川抬起头，看了一眼说出此话的余一佳，心头突然一暖。

“你这是算关心我？”秦川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也就是挖挖试试，如果真有发现，那这附近就不能让人停留了，恐怕就要去找支援才行！”

余一佳这才明白秦川的用意。

天色逐渐由晴转阴，明明刚才还很炎热的空气，竟然飘着一丝凉爽，似乎是一场秋雨要来了。

“师父，快下雨了！要不然，你那边啥情况了？用不用我帮你？”余一佳押着陈大强靠近过去，“白骨！”

余一佳的确被吓了一跳。

“怎么会是白骨？！”余一佳惊诧不已，“师父，难道这人死了很久？”

“根据这里环境的湿度来判断，这个人的死亡时间恐怕是不短了，但绝对没有你说的很久那么长。”秦川拍了拍手上的土，起身和余一佳说道，“给张队打电话吧，让他派人来支援。恐怕，这里有不少的头骨等这去挖呢！”

余一佳点头，拿起手机打给张占峰。

秦川拿出烟盒，递给站在一旁的陈大强，说道：“来抽一支，缓解一下压力。”

陈大强是什么人啊，他只是一个骗人的算卦的，也没什么真本事。

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尸骨，还都是头，可把他给吓坏了。

他蹲在地上，腿都软了，根本没办法站起来。

陈大强颤颤巍巍地接过秦川手里的烟，嘬了两口，这才冷静下来。

秦川也蹲了下来，语气平和地看着他，说道：“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江森的埋骨地了吧？这小子不知道杀害了多少人，我们要为这些死者鸣冤。”

陈大强回过神来，点着头，猛咽着口水，回应着：“懂、我懂。可、可他杀人，和我没关系！至少你们要感谢我吧？是我告诉你的。”

秦川冷笑了两声，摇着头道：“就算你说的对吧！不过，关于江森的事情，你还能交代点什么，都可以给你将功补过！”

“我——”陈大强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低着头，一口接一口的抽烟，似乎是在缓解他心中的压抑感。

“你也别有负担，能交代就交代，只此一次！”秦川抽完一支烟，把烟屁在土地上擦灭，揣进了口袋里，“别把烟扔在地上，这是林子，容易发生火灾。”

陈大强点着头，看着秦川站起身，似乎是要朝着山下走。

“唉——你、你不问我了？”陈大强有些意外。

“你想说自然会说，我也不逼你，反正嘴长在你身上。”秦川双手插兜，“我又不可能像你，给你下点迷药啥的？催眠啊？不过，你这催眠的手段不错，和谁学的！”

“自学。”陈大强笑了，“江森的事儿我能帮上你的不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江森和林婉露的关系不太正常，这俩人各有所图，就是没有爱情。”

秦川被陈大强给逗笑了，说道：“都是成年人，说什么爱情，多伤心啊！现实点好，彼此有所图，关系才能更稳定，不是么？不过，江森是林婉露介绍给你的？她和你认识究竟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