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二十一章陈文杰

“不过，在这些人里，柳梅是一个特例。江森对柳梅不一样，他俩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而且江森警告过我，不要碰柳梅。不过这男人的心理，你们小姑娘很难理解，越是不让我动，我越想要动动看！所以就……”

“柳梅很特别？你是只江森对待她的态度上特别，还是她所处的身份特别？”秦川深入一步地问道。

“这我还真说不好。”陈文杰撇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江森活着的时候，你都已经把事给做绝了，现在他人都死了，你又何必整这副苦情样，给鬼看呢？”秦川蹲下来，推了他一下，“赶快说，柳梅究竟有什么特别的！还有，以你对柳梅的了解，她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特别之处就在于，柳梅这个人很善于观察别人的内心，她总能挖掘到别人的秘密。”陈文杰向后趔趄了一下，看着像是被秦川推的，可实际上他根本都没有用力。

“秘密？江森有什么秘密？”秦川明知故问。

“他——”陈文杰看了一眼秦川，眼神闪躲，明显他对江森的事情也了如指掌，“他的事情，林婉露最清楚，我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秘密，有句话不是说好奇害死猫吗？我可不想早死。”

这句“好奇害死猫”，倒是引起了余一佳的注意。

江森的秘密被人揭开了，除了林婉露之外，柳方知道，那么柳梅一定不可能不知道！

按照陈文杰的道理，“好奇害死猫”的定律，柳梅一定是被什么人给害死了！只是暂时，警方还没有找到柳梅的尸身而已。

但，陈文杰的把戏，糊弄得了余一佳，却逃不过眼神犀利的秦川。

“别绕圈子，你知道就是知道，在我面前装，是特别不明智的选择！”秦川这不是在诈陈文杰，他根本就是看穿了，“说吧，江森的秘密你知道多少？比如，他汤底的秘密？以及，他和柳梅的秘密？还有，林婉露把柳梅安插在江森身边的秘密，你都知道多少？”

“你看你看，既然你都知道，还要我说什么？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嘛！”陈文杰一脸贱笑着，“有这个时间，你们还是在林婉露身上多下功夫吧，她知道的可要比我多多了！不然，你以为江森都被戴了绿帽子，还一直都不舍得和那女人离婚？”

陈文杰摇着头，似乎更多的是对江森为人的一种无奈之举而感到悲哀。

“江森汤锅里的秘密我们已经清楚了，但他身边的那些女人的秘密，我们还没有了解清楚，你说说这个！”秦川索性也坐在了地上，和陈文杰平视，“男女之间的事儿，让我去问一个女人，还是死者的老婆，不合适。”

陈文杰一脸傻笑，摇晃着头道：“有啥不合适的！不过，你这警察有意思，说出的话比我兄弟说的都糙！我都怀疑，你不是警察，是来套我话的！？”

“把你的嘴放干净！和警察这么说话，你就不怕吃不了兜着走！？”余一佳上来就给了他一杵子，“别嬉皮笑脸的！”

“你看，你这人就没有警察大哥风趣。”陈文杰倒是很喜欢秦川的聊天方式，“说起这男女关系，我可有绝对的发言权！就老江那些女人，我摸了也不下十几个了！啧啧，他的口味，也真是奇葩，各类都有！燕瘦环肥，老少通吃！这年轻的妹子嘛，我还是比较有兴趣的，可是这过了三十五岁的，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吃别人剩下的，你还挑肥拣瘦！”秦川坏笑着，“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你倒是说说，这些人最后都去哪儿了？以及，对这些人的背景都了解多少？”

“这你应当清楚才对啊！老江不都把她们吊汤了嘛！”陈文杰直言不讳。

“吊汤不假，可是这些人的人头都去哪儿了！？”秦川宽大的手按在了陈文杰的肩头，“总不会，把那么硬的头骨当成羊肉给卖了吧？”

陈文杰愣住了，他不敢轻易妄动，肩膀被秦川抓得生疼。

“那、那我就不清楚了。”陈文杰被吓得脸色惨白，“他杀人吊汤，知道的人也不过寥寥。除了林婉露之外，恐怕也就只有我和柳梅了。所以，这也是柳梅一直都在他身边，他又出手阔绰的缘由。”

“你和柳梅都是怎么知道的？”余一佳问。

“我是偶然一次撞破了他正在杀人，当时我还劝他去自首来着，他就和我讲了他的秘密。还给了我一大笔的封口费，让我不要外传。”陈文杰内心翻搅着，“说实话，我是挺难接受的。上一秒还是和我缠绵的女人，下一秒就变成了汤锅里白花花的肉，啧啧——亏的是我从来不吃他店里的羊肉豆腐汤，不然这肠子都悔青了！”

“至于柳梅，是她猜到的。”陈文杰伸手顺便和秦川要了一颗烟，“刚才我不是说了，柳梅这女人太聪明了，她知道的事情太多。实际上，老江的死讯被传出来之后，我就意识到可能是这女人干的，便赶快联系她。可让我意外的是，她失联了。现在我都不清楚，她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江森所经手的女人，你了解的有多少？”秦川追问，“我们在他家发现了大量的尸块，现在想要核对死者身份，找不到头绪。那么，就请你这位，也做过这些女人经手人的熟客，来帮帮忙喽！”

“别别别，这把我说的好像是个嫖客！”陈文杰一撇嘴，心中莫名有些难过，“我和她们都是露水情缘，说不上有多熟。不过，我倒是和其中的几个关系还不错，拍过相片都在手机存着。其实，我也是想到，有一天老江的事情败露了，我多少能给警方提供点线索不是？！”

说完，陈文杰拿出手机，找到了其中几个人的相片递给秦川。

秦川和余一佳凑在一起，仔细地看着这些女人的相片。

这江森的口味还真是够宽泛的，从二十岁到四十岁，从骨瘦如柴到膘肥体壮，他完全就是来者不拒的意思！

也正是如此看来，柳梅在这些女人当中，应当是最标致，最漂亮的那一款，也就难怪陈文杰会对她动了心思。

翻到最后，余一佳突然把手停在一张相片上，她指着相片里的人，问秦川。

“这不是！这不是那个——”

余一佳虽然没有把话说完，秦川已经了解她要表达的意思。

“是一个值得让人怀疑的人啊！”秦川指着屏幕上的那个女人问，“这个，你了解多少？”

“她？”陈文杰有些意外，“你们怎么单独对她感兴趣？她应当说是最标致，最好看的吧！至少，比老江其他女人要好看太多了！”

“她叫什么，你知道吗？”余一佳问。

“孙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