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然然的话，让会议室里的几人陷入沉思之中。
一个走失的家庭主妇，几乎不可能和CF公寓有联系，但是在公寓里残存的旧物里却找到了她残存的DNA。
到底是什么机遇让她进入CF公寓中的，又为什么会留下痕迹？
“她不会是被人绑到CF公寓去的吧？”
就在这时，陆景阳大胆猜测道，“如果是我，我平时足不出户，只会在几个地方徘徊，突然一反常态去了个我从不会去的地方，就只有那么几种可能性。第一，是有人叫我去的；第二，是我被什么人强迫带去的。”
“姚雪的世界里没有亲人和朋友，只有丈夫和儿子，她不可能会被人叫去CF公寓，那么只有可能是被人强迫带去的。”
“你的猜测是合理的。”
黄敏英赞同陆景阳的话，她单手托住下巴，陷入沉思之中，“只是什么人会抓走她？又为什么会把她带去CF公寓里？”
“会不会和那些装神弄鬼的人有关系？”陆景阳和黄敏英几乎异口同声。
一旁，郑然然忍不住“啧”了一声，小声嘀咕道：“这该死的默契，倒不如原地结婚！”
“你闭嘴！”
陆景阳一巴掌朝着郑然然的脑袋上拍过去，幸好被他及时躲闪开来。
黄敏英清了清嗓子道：“既然真相还在CF公寓里，那么你们就继续调查曾经住在CF公寓里的人，尤其是在有人跳楼的那段时间，现在散会。”
一群人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司徒晨就插着口袋走进了第五小组办公室。
“你怎来了？是不是那些东西里又发现了什么？”陆景阳开口问道。
司徒晨点了点头：“被你猜对了，上午的时候我检测了一副眼镜，在鼻梁的夹缝处又发现了一个人的DNA信息。经过比对，这个女人叫杜美莎，在二十年前失踪了。”
“又是一个失踪女性？”陆景阳的眉头锁起。
司徒晨不置可否：“我觉得这个线索至关重要，所以第一时间来告诉你们了。如果说有一个失踪的女性在CF公寓失踪是巧合，但是两个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司徒警官，你提供的这条线索很重眼，我们很感激你。”
陆景阳真心诚意地看着司徒晨。
司徒晨却是笑了笑：“没事，都是我的分内之事，不过你们提供的那些东西，我和我同事已经检测完了，如果还想获得什么新线索，怕是不太可能的。”
“如果有需要，我们再去找你。”
“没问题。”
送走了司徒晨，第五小组的四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黄敏英则第一时间去调查杜美莎的资料。
一个小时后，她出了一份简单的调查报告。
“杜美莎失踪那年四十岁，跟姚雪差不多大的年纪。她从小就是孤儿，离异后就一个人独居在长岳路的一间出租屋里。据说杜美莎性格孤僻，所以身边没有什么朋友，她也不出去工作，在家全职写小说维持生计。杜美莎极少与人接触，因此等她失踪后很久，房东问她收房租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不见了，冰箱里的剩菜剩肉早就散发出臭味，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也已经发霉了。”
说完杜美莎的基本情况，黄敏英又补充道，“刚刚我打电话给了杜美莎的房东，根据她的描述，杜美莎是个交房租很准时的人。而且她家里最后保留的东西，不像是特别收拾过，更像是临时离开家门马上就回来，而且在她床头柜的抽屉里还保留着不少的贵重物品。也变相证明，杜美莎不打算长久地离开。”
“后来房东报了案，因为杜美莎的人际关系简单，找不到目击证人，也没有什么其他线索指明她的去向，最后这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当作普通的失踪案来处理。”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杜美莎的性格和姚雪有点像吗？”
郑然然若有所思地托住自己的下巴，“还记不记得那个挖眼纹身案？凶手的目标就是找这种内向孤僻的女性下手，因为他们的人际关系简单，就算是失踪了也不容易被人发现。换句话说……”
“换句话说，姚雪和杜美莎的失踪都不简单，都是有人为了某种目的刻意而为之。说不定受害的人根本就不止她们两个。”
陆景阳接着郑然然的话说了下去，“她们的失踪和CF公寓有关系。”
郑然然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
“你们说，CF公寓在二十年前就搞那些装神弄鬼的事情，不想让人靠近，促使居民搬走，而且又有人将孤僻的女性带回去，不会是搞什么非法的勾当吧？”
包子此时也脑洞大开，“那些跳楼自杀的人真的只是自杀吗？很有可能就是偶尔撞见了这些不法勾当，被人谋杀了！”
话音落，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包子见大家的表情都不对劲，弱弱地开口道：“那个，我也只是猜测，仅供参考、仅供参考啊！”
下一秒，郑然然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他兴奋地说：“包子，你可以啊，你的话让我茅塞顿开！”
包子不确定地“啊？”了一声，瞥见黄敏英也眼神含笑地看着他。
“包子，你的猜测很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接下来我们的调查方向要改变。不但要从曾经的CF公寓居民口中问到点东西，还要摸透每一个居住人的背景。还有那跳楼的几名死者，也要搞清楚他们平时的路线图以及工作属性，依此推测出规律，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出当年在CF公寓里搞鬼的幕后黑手是谁。”
黄敏英说完，就分配大家各自去做事去了。
她自己也沉下心来先去完成CF公寓案件的调查，暂时把陈观之的案子放在了一边。
陆景阳工作间隙，偶尔会侧头打量不远处黄敏英认真工作的脸。
不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了，还是故意伪装出来的。
而他，因为害怕改变现状，而切断了黄敏英唯一能救回陈观之的机会，到底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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