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可爱而清秀的女孩儿,是一家师范学校的学生,或许将来是会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父母都是工人,档案清白而普通。
我合上档案,对警察局长道:“去搞一针麻醉药,先麻醉下来。”
我命令他,他命令下面的小兵。
小警察跑的很快,拿了一支麻醉枪过来,打了三针才把这个咆哮着的女孩儿安静了下来。
我带上橡胶手套。
这个女孩儿不管照片上如何,身上的脓包实在是太过恐怖。
秦培却抢过了我的手套,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找两个女同志配合我。”
我秒懂了她的意思,起码这个人是一个女性,而我要对她做的是全身检查。
我跟警察局长和看守的男警察都退出了看守所。
在不确定这个女孩儿到底身体出现了什么样的症状的情况下,这些东西必须要避讳,因为她首先还是一个人。
十分钟后,秦培走了出来,皱着她好看的眉头对我道:“身上没有任何被咬过的痕迹,也就排除了僵尸咬后传染尸变的可能,还需要看另外的几个。”
另外的几具已经变成了尸体。
有老人,工人,总之就是大街上的普通人。
我们依次检查了他们的身体,发现他们的身上都没有被僵尸咬过的痕迹。
我跟秦培走出了警察局,在警察局的招待所里吃了一顿饭。
因为之前那些人的身体上都有巨大的脓包,看起来像是腐败的尸体一样,这严重的影响到了我的食欲。
甚至我还需要喝点酒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场面十分的瘆人,竟然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有没有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秦培一边吃饭一边问我道,这个姑娘倒是有很强的心理素质。
“总感觉奇怪的地方有很多。可是我又说不上来具体在哪。”我皱眉道。
难道经历了这么多事儿的哥们儿,会被几个粽子难住?
“问题在于那几个死去的人身上,你应该见过我们之前处理僵尸的方法。都是烧,或者是用太阳光,再或者就是超能力。这个你应该可以理解,比如老道士,他就可以画出符箓来镇压这个僵尸。但是这种办法现在已经没有了,天下也没有几个可以画符的真人。”
“所以说,僵尸是枪打不死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死人。可是这几个死去的,他们很明显就是被枪击中了要害而死,所以他们不是僵尸。”秦培道。
“我知道不是僵尸,你的意思是?”我看着她问道。
“他们是活人,这可能是一种病。”秦培道。
“这怎么可能呢?”我惊诧道。
“当然,这或许只是一个推测罢了。但是起码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接下来的要怎么做?”我瞬间茫然了起来。
如果这些是粽子,我们很好处理。
管他怎么被干掉会死,只要干掉就可以了。
可是这可能是病人,那能怎么办?也干掉?
这世界上精神病有很多,难道每一个都要被干掉么?
“还需要确认一下。”秦培道。
——我们确认的办法就是观察。
可是就在这两天,有更多的案例出现。
那个警察局长把我们俩当成了救星,几乎跟着我们的屁股后面问道:“两位领导,这到底要怎么办?”
“把枪换成麻醉枪,尽量不要去干掉这些僵尸,让全部市民注意出行,目前就只能这么办,其他的,我会处理。”
在外人面前,我必须坚强起来。
时至此刻,我无法在沉寂于没有常生的世界里了。
没有了他,我还有工作要做,还有人更需要我来拯救他们与灾难之中。
“把所有的队友集合在这里,我需要去一次京都,你一个人在这里有没有问题?”
我问秦培道。
“你去吧!实际上,少了你这个拖油瓶儿,我会更安全。”
秦培对我吐了吐舌头道。
“等我晚上打死你。”我屏着脸说道。
可是我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晚上。
这件事儿好像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严重,我必须立即去请示相关的人。
我驱车开始赶往京都。
以往我是为了某个人,这一次是真正为了我的工作。
我终于赶到了京都,几乎没有休息,立马联系了那个李大秘。
我说我有事儿需要向领导汇报。
事情出奇的顺利,他派车来到了我住的地儿,我很快就再次见到了那个我看着敬佩的老人。
看到他之后,我才想起来之前一切的事儿。
我曾经在他面前的豪言壮语。
还有他那已经日显佝偻的身躯。
“对不起,辜负您的信任了,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说道。
“没事儿,我早就说过,不用勉强不用勉强,小娃娃们真的只是当我开玩笑?”他笑道。
“那件事儿,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不会放弃。但是有件事儿需要立刻就要办,这也是我要见你的理由。”我道。
“我知道,西市的事儿。”
他收起了脸上的笑脸,甚至非常罕见的看到他皱起了眉头,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木质家具。
我看他正在思索,不敢出言打扰。
这件事儿他知道很正常,毕竟这作为超自然的案例,已经被送达到了京都。
只是地方上有没有瞒报事情得严重性,这我就不得而知。
“小娃娃,你说这件事儿要怎么办?”他忽然问我道。
“首先要确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领导,我的意思是,并不是每一件事儿都要往超自然的方向去想。我个人更倾向于这是一个前所未见的疾病,甚至可能是传染病。所以现在需要的是先正常的研究治疗,如果可以的话就再好不过了。”我说道。
“如果不可以呢,如果是鬼魅作祟呢?”他忽然问我道。
“那……”
我顿时语塞,那要怎么办?!
如果是鬼魅超自然的力量,我要怎么办!
我忽然发现,原来常生他们几个,对于我来说是这么的重要。
起码他们会说这么办。
而我,只会怎么办。
“你不要紧张,这件事儿的牵扯实在太过大,大的我认为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老人揉着眉心道。
我的心在疯狂的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对这件事儿的认识,说的大了是可能引发灾难的传染病,说的小了,或许就是几个僵尸伤人。
竟然能让这个我印象中无所不能笑谈生死画指点江山的老人如此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