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十三：真没礼貌

日升月落，夏蝉冬雪，数着年岁，一个又一个冬夏。

　　应渊才从玉清宫与天帝商议回来，穿过庭院，忽而听到屋顶上有瓦片的响动。

　　“啪——”一个酒瓶从房顶坠落，在寂静的夜里响的格外突兀。

　　应渊行至院中，抬头朝屋顶望去，果然是她，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沉燨。”

　　沉燨丝毫没有被人逮到喝酒的慌乱，反而对着应渊咧嘴一笑：“小孩子，真没礼貌，是姑姑～”

　　在月下的她，月光衬着她那一头华发，应渊不觉得突兀反而有些衬她。

　　应渊挑了挑眉，看着她身旁还有不少的酒瓶，无奈道：“姑姑今儿可是又喝了不少。”

　　她撇了撇嘴，挺身伫立，踩着瓦片的脚步有些虚晃，连带着人都有些许晃荡，也不施法，自顾自的在房顶上走了起来。

　　应渊见她脚步脚步虚晃，人也走不稳，也不催她，眉眼带笑，自己总不会让她摔了，沉燨……姑姑啊！

　　她含着笑，双眸，在月光之下，更显得清澈无比，突然停下脚步开口道：“小应渊，想看姑姑跳舞吗？”

　　“想。”只要她想。

　　“好。”

　　沉燨满是笑意，飞身御风朝着月中而去，应渊紧随其后。

　　浅⾊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手臂上纱带曼佻腰际，嚼着笑意，飘然转旋，腰间明珰乱坠。踏着细碎的星辰舞步，月中曼舞，⾐袂飘飞，飘忽若神，手上的银臂钏也随之震动，眸光流转间夺⼈呼吸。　　

　　月亮只是她的陪衬，星光不过是对她的点缀罢了。

　　舞毕，许是酒劲上来了，索性闭上双眼直直朝着落星亭坠去，耳畔有风她也不想去听了。

　　极速的坠让应渊有些猝不及防，待他回过神来，沉燨已经坠落的有些距离了。

　　眉头紧蹙，速度加快为了接下她，他接住了，两人落在布星亭的房顶。

　　酒醉人心，沉燨脸色红润微醺，额头的碎发随风飘扬。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人。沉燨伸手描刻着他的脸庞。熟悉的味道让她神情一松，扑倒怀中。娇艳欲滴的红唇好像熟透的樱桃，让她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当初的小应渊，如今都长的…和他爹真像，果然是亲儿子，长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应渊眉眼轻舒，他凝视着正用手指在他脸上作乱的某人，眼角轻轻泛起了红：“姑姑……”

　　沉燨将脸靠近他的锁骨，鼻梁划过他的脖颈，所过之处一片薄汗。

　　“唔…你真好看。”说罢，沉沉睡去。

　　至于应渊他渴望她更近一些，或许他可以主动，姑姑原谅我的大逆不道。

　　应渊将沉燨带回了衍虚天宫，无人知道她的耳垂充血是为何，或者是因为今日天气炎热吧。

　　“沉燨姑姑，为什么九重天仙神不能动情。”小应渊问过她的。

　　还记得她当时的回答是：“这个不能动情我只觉得笑话，万物皆由情生，我待万物皆有爱，我见众生以悲悯。”想来沉燨不会怪罪于他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玄夜：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