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柳侧妃以后只怕经期都会腹痛。子嗣上……也是艰难的。”太医紧张道。
“是艰难,还是不能。直说!”弘昭怒道。
“是……艰难,不至于不能。”太医吓得战战兢兢的道。
“昌平,查。仔细查!”弘昭坐下,冷着脸道。
“回主子的话,奴才已经问了一遍,说是……说是太子妃那里的蕙兰送的药……”
“蕙兰?”太子妃惊讶道。
“人呢?带来。”弘昭一双眼闪过寒芒。
“蕙兰不在正院。”昌平道:“奴才已经叫人去找了,可是今儿蕙兰不当值,清早就请了假出宫去了。”每个奴婢,一月都能有一日出宫。
“给孤找到她。接触过蕙兰的人,都带去偏僻处审问。”弘昭道。
“是,奴才这就去。”昌平道。
“太子爷,这事牵扯到正院的人,臣妾不方便插手,劳您费心,查出到底是何人打着臣妾的幌子做事。”太子妃怒道。
秦氏紧紧攥着帕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是不是太子妃让人做的?可她总觉得不至于啊。
弘昭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爷知道肯定不会是你。”
秦柔抬头看着太子,俊逸的男人一脸的肯定。她莫名的就信了这事不是太子妃做的。
柳氏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收拾过之后,弘昭进去道:“你身子不好,就好好歇着,孤会查明一切,给你个交代的。”
“是,臣妾……臣妾身子?”柳氏问道。
“身子无事,你当信孤。”弘昭淡淡的道。
“是,臣妾不敢怀疑。”柳氏虚弱的一笑道。
“好,你歇着吧。孤会再来看你的。”说罢,弘昭就走了。
太子妃坐下说了两句,便告辞了。
秦柔倒是留下来,细细的说了一遍事情。
“我差点和你一样。盖因今儿音儿风寒了,我那边伺候的都是内务府的,端来的药,我实在是留心了,这才躲过一劫。”秦氏说起,满是后怕。
“是我太老实,说是太子妃送的补药,我就喝了,谁知道,想来,我这辈子都无望了吧?”柳氏泪眼朦胧。
“倒是不至于,方才太子爷逼问太医,我就在场,若真是影响了子嗣,太医断不敢说的。你看太医们的说辞,什么都是只说三分。说你艰难,却不是不能,想来也有五六成。不会没有的。”秦氏安慰道。
柳氏点点头,可是心里还是难过极了。任何一个好好的人,被人害了,都不会一下子释怀的。
“太子妃这是何苦……她已经有了嫡长子,为何还要加害我们。”柳氏哭道。
“姐姐,我觉得不是她。”秦氏本是被委屈和怒火蒙蔽了一会子的。方才弘昭说不是太子妃,她都是半信半疑。
可是,刚才忽然想通了。太子妃不至于。
“你想想,太子妃下药,会叫自己的奴婢来?起码也找个不眼熟的吧?这是一箭三雕啊。”损了她们俩的身子,要是叫太子爷怀疑了,也断了太子妃的宠爱。
“那……会是谁?”柳氏如今没有主意,她捂着肚子问道。
“是谁我不知道,只是,不管是谁,都不会是李侧妃,姐姐千万别恨错了人。你如今是受害的人,只管好好养着就是。太子爷不是个轻易息事宁人的主,你只要好好等着,自有结果。”秦氏道。
“我知道了,多谢妹妹提点。”柳氏抹了泪,惨淡一笑。
“这一回过后,就好了,索性姐姐不会白白受了这个苦。”秦氏拉着柳氏的手道。
这一劫过后,只怕太子爷会清洗一遍东宫了。
“嗯,但愿能早日查出来谁是幕后黑手。”柳氏叹息。
次日,不到午时东宫宫里就传开了。太子妃忌惮柳侧妃与秦侧妃,担心二人生下儿子威胁永琮阿哥的地位,毒害柳侧妃和秦侧妃,导致柳侧妃不孕。
先前推有孕的朱格格落水,可见太子妃是心肠狠毒的人。
流言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在东宫里蔓延着。
弘昭回来的时候,大怒。
昨日只查出一切都是蕙兰的事,而这个人还没找到。今儿就这么一出。这回更肯定了,一切都是陷害。
试想一下,要真是太子妃,如今她掖着藏着都来不及,怎么会到处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