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看着这样的情形,弹劾李培的折子越来越多。
到了六月里的时候,李培终于上折子,自请辞去西南将军一职,不过还有说自己希望能戴罪立功的话。
皇帝一概是不回复的,而此时,富察长靖的剿匪策略已经初见成效。
皇帝发了一道旨意褒奖,大意就是让他放开手脚干,朕都信你云云。
西南军中,如今原本李培手下那些人被斩了半数,剩下的也不得不考虑一下以后怎么办。
毕竟这不是拼杀出来的情谊,就没那么牢固。
如今李嫔都成了答应了,下面原本因为想巴结李培的人也都有了别的想法了。
所以一时间李培父子在军中也是十分的被动。
而宫里,第一天降位的李答应就因为冲撞了庄常在被抽了嘴巴子。
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庄常在忍耐她许久了。
不过如今,没人救她,之前太嚣张的后果就是这样的。
“怎么李答应如今没话说了?不是你当初张扬的时候了?”庄常在冷笑:“在后宫里做人太嚣张,你的好日子可还在后头呢!”
庄常在哼了一下:“我看你这辈子,就这么过吧。”
“你又比我好多少?如果我张扬得了这下场,你呢?”李答应顶着巴掌印子怒道。
“我啊,我父亲没那么蠢,我也没进来就仗着家世说事啊。你也好意思提起你们家那家世?几代的泥腿子,好不容易出了头,一家子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如今好了吧?瞧人家富察大人去了才多久,就已经见效了,等剿匪结束那一日,就是你父亲兄弟的好日子来了。”
庄常在又冷哼一声:“看着她,不跪够三个时辰不许起来。”
“是。”
李答应气的不轻,可跪着也不敢起来,她如今真是不敢惹事了,再得罪人,不知又要如何。
随着朝中声讨李培父子的折子越来越多,远在西南的李家父子也是十分的不安。
偏与此同时,富察长靖的剿匪是做的有声有色。
眼看着自请辞职的折子也没回应,李培父子实在是不敢再上折子了。
他们是真的怕,万一皇上就这么准了呢?
他经营多年,要他不做官,他是真心做不到。
可不管他上折子说什么皇上是一概不回。他只想君心果然难测,不过一时疏忽,就叫皇上这样对待起来。
这时候的李培父子已经忘记他们几次三番要军饷的事了。
皇帝眼下自然不会去动这父子们,不过等剿匪的事彻底清理过了,也要好好查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话拿在这里说也是合适的。
富察长靖是如何用军饷的,这再一对比李培父子,差别太大了。
前朝风起云涌,后宫里暂时风平浪静。
进了七月里,天气炎热,幸好园子里多水,倒还算得宜。
镂月开云附近便有一片湖,今日难得天气凉爽,若云便让人把午膳摆在湖边的亭子里。
下午时候,还在亭子里的软椅上小憩了一会。
这么潇洒了一天,夜里就把皇帝吸引来了。
“朕可是听说爱妃今日舒服了一整日,要不是折子多,朕都想去了。”皇帝笑道。
“那可不行,臣妾今日是舒服了,本想着隔三差五还舒服一下,结果皇上您来了。这回得有人学臣妾。”若云笑道。
皇帝被逗笑:“那你就在自己殿中舒服着。朕叫人给你多送些水果来。”
皇帝靠在外间软榻里,瞧着若云的装扮。
她此时穿了一身浅绿色的旗装,简简单单的。
头发也只是简单梳了小两把头,斜插着一支步摇,步摇上是大颗珍珠。
再有几朵小珠花,脸显然是洗过了,瞧不见一丝粉黛。
皇帝便招了招手。
若云不明就来走来,就被皇帝拉进怀中,许是动作大了,还是她昨儿洗的头发太滑了,这一拉,步摇就被拉掉了。
掉在地上,也不知是质量不过关还是怎么了,纯金的居然摔断了。
若云无语:“皇上?”
“咳,朕赔给你便是了。”皇帝笑着拉住她继续拉进怀中。
若云的头发就乱起来,索性把没几件的首饰全摘了丢一边去:“还以为臣妾做错事了。”
“怎么会,爱妃这般老实是不是?”皇帝笑道。
“好吧,皇上长得好,说什么都是对的。”若云索性趴下来。
皇帝笑了笑,动了动将她压住。
“哎哟,腰断啦!”若云被一压,正要压在她刚才卸了的钗环上。
不知道什么东西,嘎嘣一下碎了……
皇帝看着那一对看不出形状的首饰,没憋住,笑出了声:“是朕的不是,都赔给你。”
若云叹气:“皇上光心疼首饰了?”
她叹气进了内室,果然腰上被首饰硌红了一片。
不多时,摆上膳食。
刚吃完晚膳,就见苏培盛带人来了,直接抬着一口大箱子。
“这些都赔给爱妃。爱妃拥有这些,也算他们物有所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