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135

“你想过?什么时候?”凤天诧异地抬起头，她以为在近千年的陪伴之中，他是日久生情，没想到还有其中她不知道的一面啊？

真看不出来啊？凤天有些凌乱，他嘴角微微上扬，将她头放回自己胸膛上，见不到她那亮晶晶的眼睛，他才接受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第一次见面……”凤天低声呢喃着，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的呢？她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千年之前，是她被追杀逃入极寒之地时撞见他蛇蜕吗？

“不是。”他摇摇头，“是我年幼时被他族幼子丢石头砸伤，你从天而降，路过之时，顺手将他们都揍了一顿，递给我一颗糖哄我，我便想着，如果你带走我多好。”

“好像有这事……”她勉强从杂乱的记忆里翻出这个小事，可他那么小，怎么懂什么叫爱情，他顺从地点头，她说不是便不是，“嗯，幼时想差了。”

如今已在一起，便不再纠结，她一愣，现在还不喜欢跟她辩驳了，她还期待着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说一整天来着，以前两人一冷一热都能掰扯好久，现在他太乖了她又不得劲。

她轻哼一声，用着她略显单调干瘪的话语说着当时的怦然心动，“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我在闹市里瞧见你，其他人看不见你，就我能看见你，你还是人群里最独特的那一个，你那头发银色的，长相也漂亮，我当时就想着，这样的男人，要是能眼瞎看上我就好了。”

“如果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不是九头蛇怪，那我会毫不犹豫地跟你说，我想跟你一起看日出。”她换了个姿势窝在他怀里，抓着他纤细的手指摆弄着。

她性子其实比他人想象中要内敛得多，看日出多浪漫啊，这已经是她要表白能表达出的话了，虽然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说出口。

“看日出?噗嗤……”他低笑一声，他们曾经一起看了无数个日出，她都不肯多问他一句吗，他低垂眼眸，看着她闷闷不乐而赌起的脸颊，轻声笑道，“你太委婉了，应该说，想和你在一起。”

“太夸张了，你会不喜欢。”她摇摇头，这么唐突，以他那性子，会吓得跑了的，他眼里的笑意不减，轻声哄道，“好吧，实话，不逗你了……”

他也清楚，那时候的他们，都不会说出来的，跨越近千年，有些一开始说不出的话，后来也说不出口了。

“如果我们都是普通人，我见到你的那一刻，便会上前递给你一个玉簪。”他想着那一幕，有些好笑地摇摇头，那她一定会惊恐地跑开了。

她歪了歪脑袋，认真地思考着好多个如果，竟然发现他们从头到尾都好像没有结果，“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我们不会相遇，我们更不会有机会相识相知相爱。”

“嗯。”他不可否认，身份不同，考虑的东西不同，心动早已不足以支持他们胡来，看着爱人死在面前，那不如一开始不要爱。

“如果我们两个都是平平凡凡的打工人，也许也不会相知相识相爱。”凤天想到现代那样，像相柳那样工作起来不要命的性子，他们也几乎见不到面。

“为什么?为什么只能是无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