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这几日你干了什么?
太暖和了,他蹭了蹭她的狐裘,真奇怪,什么东西到她身上,都软得舒服,小姑娘认真地想了想,鬼鬼祟祟地小声道。
凤天我画了哥哥,看了好多雪,不过今天的雪不好看。
宫远徵你也给我画一张。
凤天不要!
她立马摇头,画画那么累,她不想画了,哥哥那么好看,也不可以给他看小天自己画的,画得不好,小远哥哥又生气咯,小天才不要画!
宫远徵我哥哥不让我画。
凤天那你画我哥哥!
小姑娘理直气壮地跟他这样说,她勉为其难地让小远哥哥画哥哥,小天都分哥哥给小远哥哥一下下了,他嘴角微微上扬,随即隐去,摇头。
宫远徵不会画。
凤天好吧。
凤天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啊……
她抱怨地嘟囔一句,把小手手缩回来,勉为其难地摸了摸她腰上的暗扣,摸到了五颗小糖,她嘟起嘴不高兴地拿出了一颗握在手里。
宫远徵嗯……
他声音很平淡,靠着她太暖了,以至于他都有些困倦了,惹得小姑娘还真以为他哭鼻子了,她小声地安慰他。
凤天你别难过了,你都难过了十几年了!
宫远徵你还记得十几年?
宫远徵眉头微挑,眼睛也不睁开,就这样懒洋洋地开口,她连算数都困难,还会记得多少年啊,冬日暖阳,微风拂面,寂静无声之地,时不时传来鸟叫声,很舒服。
凤天对啊,我现在……
凤天我现在十……十八岁!我四岁来到这里的!十四年了!
她嘟起嘴,认真地掰着手数了数,但是手里的糖死死握着,就是不想分,她纠结了一会儿,小远哥哥也想哥哥了,她也可以给小远哥哥一颗糖,就一颗!
宫远徵你记性真好。
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十四年啊,都那么久了,小姑娘听不出不对劲,下定决心且一脸肉痛地伸出手,把糖塞到他脖子上。
凤天送给你!
他睁开眼睛,拿出脖子上微暖的的小冰块,诧异不已,她居然还舍得分他糖啊,去年他就拿了一颗,哭了好久才哄好的,今年就那么懂事了?
宫远徵糖?你不是说,不可以把哥哥给的糖送给其他人吗?
凤天我今天高兴,就送给你一颗!你不可以告诉我哥哥!
宫远徵嗯。
他低垂眼眸,声音有些轻柔,左手绕着她身子,在她背后抓着狐裘,也不嫌麻烦和别扭,右手将糖收进衣袖暗扣。
凤天下一回我们还能见面吗?
小姑娘歪着脑袋期待地看着他,虽然小远哥哥话很少,但是会听她说很多话,跟哥哥一样有耐心,哦,还有小尚哥哥,他们都好有耐心,她很喜欢跟他们玩。
宫远徵不知道。
宫远徵微微摇头,他也不清楚,他几乎有空都要来一下,但是时段不定,有时候连续几天都有空,有时候半个月都不能出门,而她也不能时常出来,两人一个月见到三面都算赶巧。
凤天好吧,那你要注意安全!
她努努嘴,有些不高兴,神色黯淡下来,小远哥哥要去练毒,那她得好久好久都见不得小远哥哥啦,跟小尚哥哥一样,他们都好忙啊。
宫远徵嗯。
他揉了揉她脑袋,把她绑的兔子一样的两小揪弄乱了一些,小姑娘气呼呼地拍开他的手瞪着他,他被这生气的小模样逗笑了,小姑娘顿时委屈起来,眼眶一红,宫远徵就只好收敛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