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敷衍后,嫋嫋便听到门口提声祝贺,“胶东袁氏袁州牧家袁公子賀万钱。”
胶东袁氏,那不就是袁家袁善见,他怎么会来程家?
听啊母和啊父的讨论,啊母没有派请柬给袁家,那这不是不请自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就如同万伯父所说,袁慎精明,程家只是小门小户,就算封了曲凌候,在都城众贵族世家眼里,也不过是个草包门户。
不过,嫋嫋听说袁善见的父亲与大哥是师出同门,所以特意来访,只可惜大哥不在,不必来访才是,就算来拜访的也应该是他父亲,不该是袁善见。
袁善见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嫋嫋在人群中一边吃食,一边游走。
大人们在忙,啊母啊父招待万伯父,大母更是喜呵呵的和乡下姐妹分享乔迁之喜,哥哥们在招待其他客人。
“我本不想来,奈何家父与程将军有些渊源,非命我前来贺喜。”
哟,好高傲的语气,嫋嫋好奇的探头去看,原来是跪在大母前面的两位女娘,后边跟着三个跟班,其中昂着头,视如粪土,身着紫色锦袍衣裙的女娘,嘴脸微微轻佻,两只眼睛瞪来瞪去,她听到的那些话就是出自她口吧。
再看大母,脸色绿油油的,但还是为了面子,按照规矩,特意命怏怏啊姊请她们入座。
没见过!嫋嫋的记忆里从未有此人印象。
“这就是传闻中的程四娘子,相貌平平,果然很一般,倒是有几分嚣张。”
楼璃心里轻哼一声,也跟着王姈附和。
“此人粗鄙无礼,都14岁了大字不识一个,听说她二叔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将她关在程府,大门不出。”
“一只小狗乱叫也就罢了,另一只狗怎么还血口喷人呢。”我嫋嫋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王姈被气的鼻孔出气。
“怎么,我说错了吗?王娘子在评价他人的时候,麻烦也回去照照镜子,别长的人模狗样的,嘴巴不干净了。”
嫋嫋看着王姈一副不甘心,又无法回怼的怒容,简直在心里乐开了花。
怏怏是个老实人,嫋嫋被外人欺负,心里想为她说几句话,想为嫋嫋解释,不料,嫋嫋牙尖嘴利,直接回怼二回合皆完胜,虽然难听了些,心里也很为她开心。
王姈瞟了程少商一眼,话是对着楼璃却是给程少商听的,“听说袁善见公子来了程府,怎么没见袁公子。”
“袁公子也来程府了?太好了。”
楼璃笑的和傻子一样花痴。
“是啊,要不是袁公子在,我才懒得闲来程家。”
懒得来你不也追着男人屁股来了,没出息,嫋嫋倾斜低头斜了一眼给旁边的两个女娘,端起茶杯品尝。
说曹操曹操到,袁善见不仅来了,还特意拜访大母道贺,都说袁善见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眼聪目明,心里的小九九比狐狸还多,不会真为了这两个傻子女娘来了吧。
要真是,也是个恋爱脑,还是个瞎子。
不对,嫋嫋瞧着袁善见这是在瞄自己?怏怏堂姊也在身边,啊姊貌美如花,温柔贤淑,三从四德,勤学苦练,他应该看啊姊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