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帮你。”
祝芯意身子一僵,“你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她目光躲闪,“你帮我什么?”
赵绮染扑过来,双手按在她的双肩,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知道。”
“你喜欢白劲楠。”
祝芯意瞳孔猛缩,一把推开了赵绮染,“你在胡说什么!”
赵绮染被推得踉跄,靠在了门上,她抬起头,盯着祝芯意,笑了,“别装了。”
“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她又笑了几声,“其实确实很好。”
她转了话锋,“要不是我看到你手机加密文件,我也不知道,你居然胆大到这种程度。”
祝芯意身体轻微颤抖,不知是什么情绪。
赵绮染今日的话尖锐非常,仍未停歇。
“他可是白臻瑶的人呐,你竟然也敢觊觎?哈哈哈真不知道该说你有勇气呢,还是……自不量力。”
祝芯意咬牙切齿,“赵绮染,你TM今天疯了是吧?”
赵绮染咧嘴笑了,“我没疯。”
“我说了,”她轻轻张了张唇,“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祝芯意捏紧了拳头,身体微微发颤。
她目光里混杂了太多。
两人对视良久,她最终在赵绮染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我答应你。”
*
和家。
住院数日的和讼承终于出了院。
司机将他送回了家,管家为他开门,两个女佣扶着他上楼。
然,偌大的房子,仍旧没有和家父母的身影。
和讼承早已见怪不怪。
他心头烦躁,一把挥开女佣,“没吃饭吗!给我滚!”又伸手指着边上低着头的男佣人,“你,过来扶我。”
男佣人走来,扶他上楼。
管家不敢离开,一路陪着他,直到进了房间,和讼承面色阴沉。
“查清楚了没?”
管家低下了头,“抱歉少爷,那里没有任何监控,而且在场没有任何其他人的痕迹,我们的人,什么都没查到。”
和讼承面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这事儿就是个意外?”
“你真当我是白痴不成?!”他大发雷霆。
“要那真有牌子你当我眼瞎会看不见?我自己找死不成?!”他发怒大吼。
管家头埋得更低,“对不起少爷,我会加派人手,仔细调查。”
和讼承面上怒色未消,缓了口气,“这件事必须给我查清楚。”
“还有,”想起校园里并不美好的记忆,他目光阴沉带着狠意,“给我处理几个人。”
管家顺从地应道:“是,少爷。”
待人都离开,和讼承嘭地往后砸进软蓬蓬的被子里,整个人埋进去。
呼吸都是静的。
“傻*,”他吐出两个字来,语气却不知喜怒。
不知这脏话的对象又是谁。
他安安静静地埋在被子里,淡淡香气飘进鼻腔,熟悉得让他过分安心,眼皮一点点耷拉下来,然后闭上。
睡前,一个女孩穿着白裙在高高的演讲台上熠熠生辉的模样又突然在脑中浮现。
意识沉沉入眠那刻,他忍不住骂了句——
“骗子。”
*
枪匣是柏樾抱着的,带着这么个东西,两人自然不能再去食堂吃饭了。
柏樾今天没穿冲锋衣,是一套黑色休闲服,外面还罩着件黑色外套。他的五官立体感十足,是比秦夔更沉稳深刻的气质,每每在白臻瑶身边时,总能给人一种如山般可靠的安全感。
白臻瑶在他面前也从不掩饰自己的娇气。
九月正午的日头少有今日这么大,白臻瑶娇气劲一上来就不愿出去晒了。她唇瓣来回摩擦,鼓起腮帮子可怜兮兮看着柏樾,“不想晒太阳。”
柏樾沉默。
不知道怎么动。
白臻瑶指了指他身上外套,“你这个给我挡太阳,可以嘛?”
柏樾沉默地不发一言地脱下外套,并盖在女孩身上,一双黑黑的眼睛又看向她,似在询问,可以了吗?
白臻瑶撇撇嘴,“走吧走吧。”
柏樾跟在她身后几步,抱着枪匣,一点也不怕日头晒,愣是半滴汗都没出。
白臻瑶故意走得慢点,想等等他走前来。
哪想她一慢,这傻大个就更慢,非不往前一丁点!跟她是什么不能碰的东西似的!
顶着人家外套的白臻瑶气呼呼地大步走起来,果然又听到身后人微微加快的步伐。
她气这个傻子不开窍!这好些年怎逗他也没见得回一次!
“小心!”
身子被拉扯着后退,她被圈进一个怀里,“怎么了?”
是柏樾。
他脸色微蹦,“有车。”
是一辆小电驴。
车主人看着也是学生,见自己差点撞到人脸都白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同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是我骑车不专心没看到你…你没事吧?有哪里受伤的话…我我一定赔偿!”
车主一个女生,估计在后怕。
白臻瑶从柏樾怀里挣出来,摆手,“没事没事,我没事,下次骑车小心点呀。”
女生嗯嗯点头,“我…我也是看那边宣传栏里有小五的演唱会才…”她低下头。
白臻瑶疑惑,“小五?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