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宫宫门紧闭,院子里的亭中有一只魇兽,穗禾刚走近就被它听到了声响,朝她的位置跑过去,围着她转圈。
穗禾正犹豫着要不要摸一摸它,宫门就打开了。
润玉魇兽,不得无礼。
润玉这个时候看见穗禾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马上喊住魇兽,朝她走过来。
润玉穗禾公主莫怪,它平日与我一样独来独往,许是看见你一时好奇。
穗禾魇兽活泼可爱,我见了它也十分欢喜,夜神殿下不必担心。
穗禾此次叨扰,是为答谢殿下前些日子的救命之恩,穗禾在紫方云宫休养许久,本应一早便来的。
润玉穗禾公主为救叔父以身涉险,润玉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只可惜还是让公主受了伤。
穗禾是穗禾修习不精,说起来,若非为了救我,穷奇大概已经被殿下困住了。
穗禾今日来得匆忙,还未备下谢礼,下次再来璇玑宫为殿下补上。
魇兽在一边无聊,润玉摸了摸它的头,替它顺毛发,不过没过多久它又跑到穗禾那拱了拱她的手。
穗禾这是?
润玉许是也想让公主摸摸它?
润玉魇兽伴我多年,既然魇兽如此喜欢公主,不如耽误公主片刻时间,与我同去布星台,此行就当作抵了润玉的举手之劳。
穗禾顺势揉了揉魇兽的头,应允下来,带着魇兽跟在润玉身后。
穗禾是第一次到布星台,和魇兽一起看着润玉的动作,内心很是好奇。
润玉斗柄北指,天下皆冬。只待到丑时,便是十二月。
润玉今日便另七政星明,主人间国运昌隆吧。再以辅星佐之,人间便可安定一年。
润玉手中不停动作,便可让星河变换,穗禾也看得认真。
布星台的夜风带了几丝凉意,顾及到穗禾刚刚伤愈,润玉让魇兽带着穗禾去亭中等待。
丑时过后,等他出了布星台,只看见魇兽在亭中睡得安稳,穗禾则在一旁替它顺毛。
穗禾殿下布星结束了?
润玉润玉失策,布星一事甚是无趣,穗禾公主初愈,本是最需要休息的时候。
穗禾无妨,我从未接触过布星,今日第一次见,只觉得好奇。
穗禾况且从前在翼渺洲处理庶务时也经常到这么晚,在我看来,布星比那些庶务有趣多了。
魇兽刚醒,闻声站了起来,还在拱穗禾的手,润玉笑着摇摇头。
润玉不早了,魇兽,不能再缠着别人不放了。
穗禾向他告辞后,回紫方云宫休息,丑时已过,因此一路上都没遇见什么人。
第二天一早,穗禾拜别荼姚回了翼渺洲。
见穗禾在桌前没什么精力,冬祁心里纳闷。
冬祁公主,在紫方云宫…很累吗?
穗禾没事,昨天晚上处理了一些事,耽误了一些时间。
穗禾池风呢,这几天你们可还顺利?
冬祁池将军前日又处理了一批人,现在隐雀一事应该能告一段落。
穗禾点了点头,目光瞥到一眼最下面书信的落款。
穗禾太湖?
冬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替她解释。
冬祁太湖那片一向安稳,不过因为长老一事有些小动乱,已经被池将军处理过了。
冬祁属下失职,没有及时撤下这封书信。
穗禾突然想起了润玉的生母,原本的太湖龙鱼族公主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