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涩清听到她说这句话,十分的震惊,她注视着她的眼睛,满含泪光但是却坚定。她瞥了一眼周围的人,知道若棋与自己并不能在这里细说,于是一下子抱起若棋,往府内走。
“恭送淮王府侍妾与千金!”送武涩清回来的内官声音尖细的说道,那声音听着更加让人觉得阴阳怪气。
等进到自己的屋内,武涩清便把若棋放下,“若棋,你觉得皇宫里都是坏人吗?”
“当然是了!是他们害得我的弟弟没了的!”
听到这里,武涩清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大姐姐失去腹中之子的缘由。
武涩清看着若棋有些脏兮兮的小脸,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手帕给她擦拭,“若棋,我知道你心里生气,可是皇上是我们这个天下最大的人,他若是下达什么命令,我们必须得遵守!”
“那……皇上今天叫你去是何意?”
武涩清知道若棋心里的疑惑,这个孩子,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远离家乡故土,到了边陲一带与来侵犯苏朝的民族厮杀,凶险至极还受了伤。自己也不能同她说,自己今天是想要混进宫去问你父亲的状况,甚至还被皇帝刁难了一番。
“只是寻常的叙旧罢了,你不必在意的。”
若棋听到武涩清这样跟自己说,表情变得更加委屈。
“你胡说!要是寻常的叙旧,你的钗环衣服如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确实,武涩清的衣服因为刚才内官的拉扯压迫已经变得凌乱,钗环也因为反抗而变得散落。
“我刚才在皇宫的路上跌了一跤而已!”
说完这些,武涩清唤来了若棋身边的奴婢,“来人,时候不早了,快带大姑娘去睡觉!”
看着若棋依依不舍的离开,武涩清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险些要在若棋面前掉下眼泪来。
福芝虽然一直跟在武涩清身边,但是自从进了皇帝的寝殿内便再未跟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姑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之前在皇宫内不方便说话,现下倒是可以好好的说了。”
“姑娘,您……您冒领身份进宫,陛下可曾生气,怪罪您?”
武涩清想到那位皇帝的表情,轻蔑的笑了一下,“生气?他分明就是设好了一个套子等我钻进去,自以为聪明能够进宫打探消息,实则早就是瓮中之鳖,他怕是要因为我的行为笑掉大牙。”
福芝听完,也开始面露难色。
“福芝,明天你早些把若棋送去学堂,记住,千万不要让她在府内待着。”
“是,奴婢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福芝果然和若棋的奴婢一起把若棋带出了府内。
看着若棋不解的表情,武涩清能够做的只能是在她面前强颜欢笑。
她还记得,自己在皇宫内的时候,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给自己下的惩罚命令。
“明日起,朕会派内官去淮王府,日日掌嘴十次,直到淮王回来,你可领罚么?”
是的,绝对不能让若棋看见这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