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丑猪

二十章 丑猪

张玉波确实不忍心叫醒月牙儿，为医院的这件事，月牙儿已经担负了太多。

想起工地高空坠物、医院的纠纷，现在又是亲生父亲状告她不尽赡养义务；张玉波感觉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牵引月牙儿和宝田国际走向一个未知的将来。

张玉波轻声对韩东和司机讲：“去食为天吃了饭就送月牙儿回去休息，她太累了。”

韩东点点头，这段时间工作的强度和时间长度，连他都感觉吃不消，更何况月牙儿这单薄的身体。

“张院长，吃完饭和我一起回总部，通知唐落、涂厂长咱们几个开个会。”月牙儿捧着豆浆：“不少矛盾集中在一起出现，没那么巧的事。”

“你回去休息，我和唐落、商陶会碰头的，商陶要去换药，我们一起去厂子里面找到涂厂长聊聊。”张玉波不允许月牙儿如此操劳：“你回去休息半天。”

他要到厂子里去问问那对不知好歹的夫妻。

强行让司机把车开到蔚家祖屋，张玉波押着月牙儿下车：“回家，休息！”

“好吧，你也坐坐，我给你泡咖啡。”月牙儿一边开门一边安排：“要不然把唐落和商陶喊过来，在这里边喝咖啡边一起聊聊。”

“只要你肯休息，怎么都好！”张玉波一个个的拨打电话，等他打完电话回转身，月牙儿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

这是有多累！

轻轻为她盖好薄毯，张玉波坐在对面静静的凝视眼前这个魂牵梦绕的人，一样的清瘦，一样的美丽，也一样的拒人千里之外。

能像现在这样陪伴在她身旁，是他梦寐以求的幸福。

“丑猪，救我！”陷入梦魇中的月牙儿凄厉哭喊：“丑猪，救我呀！”

张玉波楞住了，急忙过去把月牙儿摇醒：“月牙儿，月牙儿，醒醒，我在！”

在梦魇中被惊吓的月牙儿腾的坐起来，定了定神：“我梦见......”

看了看张玉波，月牙儿没有把梦见的说出来。

“你在喊丑猪！”张玉波语言颤抖：“你要丑猪去救你！”

“做梦而已，不代表什么！”月牙儿起身走到茶台倒水喝。

离开张玉波身边远一点，她才感到心安。

“你在躲我！”张玉波毕竟非常了解月牙儿：“连一刻也不愿意待在我身边？”

“哪里！”月牙儿很快调整好情绪，她的所思所想绝不可以让这个男人窥探。

从咖啡机里给张玉波倒了一杯咖啡拿过去：“每个人都有一个安全距离。”

“我不安全？”张玉波接过咖啡，好看的眼眸似笑非笑：“丑猪安全吗？我不是丑猪，丑猪不是我？”

丑猪，是月牙儿15岁认识张玉波不久，给他起的外号，平时是喊张哥，惹急眼了就喊丑猪。

“是你也不是你！”月牙儿又想要逃离：“眼前的是现在，梦魇里的是过去。”

过去！

张玉波拉住月牙儿：“月牙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苦！每天都在想念你，却不得不面对陶寻秋的无理取闹。”

“你这也是一种背弃！”月牙儿坦然看进张玉波的眼眸：“别给我说什么身在曹营心在汉之类的屁话，你要记着再过几个月你就身为人父。我与你真的并无什么可以纠缠不清的。即便你听见我的梦语，也只能说明那场伤害让我刻骨铭心。”

看着张玉波受伤的脸，月牙儿心中酸楚，话却越说越毒，她以这样的方式拒绝张玉波，也拒绝自己：“你是张玉波、你是张市长的儿子、你是陶寻秋的丈夫、你是再过几个月，就要来到这个世界那个宝宝的父亲，你是宝田医院的张院长！你是人们眼中杰出的外科大夫，可是，你唯独不是丑猪！不是！”

可是，你唯独不是丑猪！

张玉波心碎绝望，他可以是任何人的谁，唯独不是那个可以让她依靠、不会弃她于不顾的丑猪！

月牙儿红着眼，凄凉的看着客厅里雕龙刻凤古老梳妆台：“丑猪，我去哪里寻找得到丑猪？我绣的嫁衣，只能在梦中穿给丑猪看。”

大门外传来商陶和唐落几人说笑的声音，月牙儿收了伤悲去开了门。

韩东还是不得不把传票递给月牙儿：“姜董，”